比赛打到抢七, 看似是很激烈的, 也确实打了很久。但观看的人回味起来, 却总觉得差了一点味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大概是双方的节奏, 都有些诡异吧。
前几局干脆是比拼“发球直接得分”,而抢七局也不过是这种方式的另一种演变。每一个得分看起来都太轻易,又太艰难。
“但这场比赛,看上去只有越知和迹部比较卖力。”白石是这么评价的, “冰帝的一头热吗?两个立海大的人在看热闹?”
幸村微笑:“哦?为什么这么说?”
白石摊了摊手:“不,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一种感觉吧。双打中比重向某一方倾斜……这样的感觉。当然仁王确实是玩的很开心。”
幸村勾着唇,意有所指道:“他在这个集训里,好像也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真让我有些挫败感啊。”
白石:“……”
他想,我是不是聊到了不该聊的话题?
总之, 他们理应担心一下比赛的情况的, 但两边都有一个人把“轻松”表现得太明显了, 以至于另一个人的严肃和苦战都显得古怪起来。
但第二局,要开始了。
这一局还会是同样的局面吗?
看仁王的表情, 大概是不会的。
欺诈师的表演……
他们很难想象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场面, 但看着仁王的表情, 浮现在脑海里的也只有他那有些狡黠的笑而已。从前对“欺诈师”这个称呼并不太了解的人们, 便多少懂得了这个称号的含义。实在是, 仁王表现得太典型了。
“也该让迹部知道, 所谓‘能欺骗恶魔的欺诈师’……里的恶魔, 可不都是切原的水准。”
白石无语:“你这么记仇?不是,你们立海大的都这么记仇?”
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白石君,以点概面就不对了。”
白石干笑两声:“不好意思?”
“不用,记仇这一点我倒是觉得形容的没错。”柳勾起唇很轻地笑了笑。
白石看着他的笑脸,莫名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然后他又瞥到了幸村的表情。微笑还是在微笑的,眼神看似也很温柔,但看着场内的目光却十分冷静。对仁王他大概是满意的?那一点微妙和复杂白石拒绝解读,他甚至想认为这是他看错了。至于看着迹部的表情……拜托不要嫌弃的这么明显,你们关东的恩怨我不想了解太深的。
他移开了目光。
场内,仁王正在和迹部说些什么。
如果这些话让其他人听到,大概会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吧。
“要不要试试同调?”仁王说,态度有些轻佻,大概是在开玩笑,“你现在从那个高个子前辈的精神力招数中出来了吗?”
“怎么?本大爷说试,你就能让我们进入同调状态?”迹部皱起眉。
仁王把球拍换到右手:“我刚才的幻影不够逼真吗?如果是同一个人,进入同调不是很容易吗?”
迹部明白他的意思了。
但这从头到尾都不在他的计划里。
“本大爷可没打算……”
“或者,给我一点时间。”仁王说。
迹部皱着眉看他。
“你也玩够了吧?”仁王收敛了一点表情,也收起了那多少让人有些不爽的气质,“那该轮到我了。”
迹部:“……这句话该我来说吧,你也玩够了吧?”
仁王微微眯起眼:“puri,那边的我的直系前辈,可还什么都没有展示呢。你们前后辈交流倒是让人感动得不行……”
迹部忍不下去了。
这都是什么说法啊,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大概是他的眼神表现得太明显,仁王很自然地又把球拍换到左手:“最开始说一定要做一个前后辈交流的人是谁?你不是看上了我的球衣才选择我做搭档的吗?”
“仁王,你一直这么和人说话吗?”迹部问。
仁王非常坦然:“当然不是。”
迹部:“……”
“别这么快就生气啊。”仁王笑着说。
听起来之后还会让我更生气吗?你明知道?
迹部懒得理他了。
他已经受够自己了。看着“自己”在面前大杀四方的刺激已经让他成功摆脱越知的精神力攻击了,只是他还没有机会展示出他逃脱精神桎梏这一点,因为仁王刚才的抢七局,把“抢球”这两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听他的意思,他还打算继续抢下去?
“并不是啊。”仁王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啊恩?”
“同调。”
迹部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第二局的哨声终于吹响了,这次首局的发球权归属于迹部和仁王。
而看似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来的两个人,却默契地直接换了阵型。
“澳大利亚阵型?为什么?”观众席上的菊丸不解道,“他们俩的技术特点不属于澳大利亚阵型适用的典型范畴吧?”
“不仅如此。”不二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交换前后场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