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觉得不对的平等院的控制,原来是这个吗?
他原本以为,是平等院在压制实力,手下留情。
事实也确实是手下留情,只是手下留情的方式……是另一种。
五局三胜的比赛,白狐狸战队已经赢了三场,算是晋级,剩下的两场就不用打了。
一直坐在位子上没动的龙雅这才站起来,露出带着可惜的表情:“嘛,没有我的出场机会吗?”
仁王困惑地眨了眨眼。
白狐狸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下的委托,除去基本酬劳外,按出赛场次算额外补贴。”
仁王:“……”
考虑一下,干脆就别让“外援”上场算了?
白狐狸的钱四舍五入等于他自己的钱啊!
虽然属于未来的部分无法提前透支但是看着白狐狸花钱他也有点隐约的心痛?
比赛结束,自然可以退场回去休息。第二轮的比赛在明天。而为了公平起见,第二轮的对手会重新抽签决定。那也是第二天的事了。
虽说算是队伍的主将,但仁王自知自己对队伍毫无掌控力。
说到底幕后黑手也就是整天蹲在自己肩膀上卖萌的白狐狸。
“各自解散吧。”他说。
平等院颔首后转身就走了,身上还带着煞气。仁王有些好奇,却害怕看到他猜测的场景。不,不是害怕平等院这个人,而是刚才的冲击效果还没完全褪去。他需要一点消化时间。
怪不得白狐狸总说我太弱了。我确实很弱。
仁王这么想着,转过头就看到比他脸色还差的另一个人。
“你没事吧?观月。”他问。
观月如梦初醒。
他白着一张脸抬起手绕着自己的刘海,勉强露出笑:“嗯哼,我怎么会有事呢?啊,对,比赛结束了是吗?那我就去侦查侦查信息,收集一下其他队伍的资料吧。”
仁王:真的没事?
让他一个人在岛上走真的没问题?
仁王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止观月。
一是他没有阻止的立场,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还需要他解决。
穿着练功服的日吉已经一脸认真地来找他了:“前辈,请告诉我如何结合灵力和网球。”
“……Puri?”
“您刚才在擂台上用的,是无我境界没错吧?”
为什么突然变成敬语和敬称了?
负担感变重的仁王斟酌了语句,才开了口:“实际上,我只会打网球而已。”
“……诶?”
“在擂台上用出无我境界的原因,是我只会打网球啊。灵力怎么和网球结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尽管这么说了,但日吉反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对着仁王行了个礼:“多谢前辈指教。”
仁王:总觉得还是不小心做了不该做的事。
绞首岛是不适合闲逛的,仁王也没有闲逛的心情。
他把肩膀上的白狐狸捋下来搂进怀里。
走出赛场后街道上有很多长得奇形怪状的妖怪。仁王一看到他们就想到被平等院的海盗切开的人鱼。不,不行,不能一直想着那个了。
“我真的要有心理阴影了。”他小声说。
“看开点,你来之前不就应该有心理准备吗?”
“不是这种心理准备。”仁王捋着白狐狸的尾巴。
他现在发觉出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来了。
他见到的,不管是平等院,还是日吉,甚至是观月,都透露出一种“家学渊源”的意思来。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一直以为,灵力用在网球上是自然而然的事。但其他人似乎都不这么觉得?
那如果,他继续用网球应对每一场比赛,会有怎样的结果?
混淆日常生活和非日常生活吗?
不,并不会。
起点的不同决定了发展的不同。他已经习惯了在网球上使用灵力,思维和灵力使用法也有了一个基本体系,现在反而是他想要通过灵力战斗也需要绕一个弯了。况且他的战斗水平充其量是街头打架的程度,没学过剑道也没学过武术,让他动拳头动脚,杀伤力还真不如网球。而就算他在这几场比赛里学会用网球“动粗”,重新回到赛场上,他会开始打暴力网球吗?
也不会的。
他已经决定好了他该打怎样的网球,也有了非短期的相关规划。
可这样分析下来,他找不到白狐狸一定得让他参加这个比赛的意义。
那就说明分析的某一步,或者也可能是每一步,都出了错。
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直接问?
仁王低下头看了一眼白狐狸,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吧,他自己的德行他自己不清楚吗?
坦诚相对?
那都是有条件的。
换一个角度?
如果从白狐狸的角度……
说实话,仁王到现在也不能理解白狐狸为什么对自己的网球技术这么执着。他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网球也处在一定限度范围内,对胜利的追求也达不到执念的程度。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他在网球上没有那么强烈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