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做生意,有赔有挣是常事。
关键在于,谢星珩把场面搞得太热闹。
他尴尬得坐立不安。
江知与原也尴尬,看他这样,就静静欣赏他的尴尬,自己反而笑了起来。
“没事的,还没算上货款。今年货物存量大,货款都能计算在本金之内的。”
所以也常说“货物变现”。
谢星珩要脸,他听了安慰,还把自己说的豪言壮语回忆了一遍。
还好还好,古代跟现代不一样,他也嫌麻烦,没有说财报的事。
不然就公开处刑了。
他连夜奔逃火星都没用。
江知与听了又是笑:“你之前竟然还想公开账目?”
谢星珩说:“是内部合作商公开,总收益多少,各家上货比例跟销售额是多少,让他们心里有个数,来年再接再厉,再创新高。”
因合作商少,弄这个阵仗不划算。
还好还好。
谢星珩又一次庆幸。
除夕县里热闹,他们一家要出去玩。
宝宝白天吃喝睡,补了数次觉,到了黄昏时分,江知与跟谢星珩就一人捞个崽,给他们穿衣裳。
给两个宝宝做的冬衣是小狮子造型的,红色为主,黄色为辅。
衣料好,上面的兽毛也是上品,不过都是大人做披风大氅余下的小料。
徐诚认他俩做干儿子,送来了两件出锋小斗篷,披上就跟盖了小被子一样。
孩子二个多月,能趴、要练抬头。
给他们换好小狮子衣裳,夫夫俩顺手就给他们弄趴下了。
这是习惯性动作,搞完两个人相视而笑,又留屋里逗了会儿崽。
衣服造型做得好,黄家找的老手艺人,现在也没机器,纯手工定制。放现代,也是高定了。
两小只趴在那里,把小狮帽戴上,可萌可萌。
锦鲤宝宝乖一点,也懒一些,戳一下动一下。他趴那儿,除非紧着跟他互动,否则他能以这个姿势睡着。
江知与凑过去,锦鲤宝宝就甜甜笑。
天玑宝宝一拱一拱的,新生儿各方面的训练都完成得很棒。
他会主动抬头跟爹爹互动,江知与逗弟弟,他就“啊啊啊”。
江知与看过来,他也甜甜笑。
夫夫俩乐不可支,围着他当氛围组。
他俩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听懂,总之这个热闹气氛,让天玑宝宝很是开心,啊啊呜呜个没完。
到了时辰,他俩还没出门,江承海跟宋明晖来找,一猜一个准,就知道他俩是在屋里玩孩子。
江承海说:“别玩了,给他俩留点精力,要出去转转的。”
这个月龄的宝宝,可以有点室外活动了。
赶上冬季,都穿得厚实。
一家人步行出门,往东城门那里去。
县内房屋密集,不好燃放烟花,孙知县划了一块地,百姓们去东门外放,只开一个时辰。
烟花价高,百姓们多数是之前搞活动时凑单买的,县内许多商户合伙,下了个大单子。
一来照顾江家生意,以后有钱一起挣。
二来在新知县那里留个好印象。县官开城门,与民同乐,烟花炮竹少了,岂不尴尬?
商户合伙,江家自然也要凑一份。
谢星珩让火药坊的人,做些小烟火棒。
技艺有限,暂时用多根引线来凑数,尾巴有长长的细木棍,点燃可以看一会儿。
以谢星珩的眼光来说,这玩意儿连失败品都算不上,它就不能算是个商品。
无奈时代科技受限,大人们娱乐活动都少,小孩子更别提。
一百文二十根,二文多一根,就看看火星子,销量都创新高。
有钱人买着玩,没钱的就看别人玩,实在眼馋的,就找人拼单。
这玩意儿技术难度低,批量制作都是学徒完成。
谢星珩在火药坊追加了投资,把农庄上的失孤孩童安排了一批。
并非人人都有学医的天分,有些学不进去,强求不来。
他也给两个小宝贝准备了烟花,给他们戴上迷你口罩隔绝味道,大人抓着他们的手,帮忙持握着摇晃。
这是他们出生第一年,外界的一切都新鲜有趣。
会发光的东西尤其吸引人,锦鲤宝宝都爱不释手,烟花一停,跟着哥哥一起哇哇哇,还想玩。
宝宝眼睛脆弱,再是好玩,也就那一阵。
好好的带出来一趟,还给他俩都整哭了。
无奈之下,一家人只好多留会儿,等着时辰,捂住他们耳朵,带他们一起看大烟花。
隔着距离,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小身板摇啊摇,往前扑着伸手,想抓。
看完烟花,两兄弟的体力耗尽,回家路上就不顾喧嚣,呼呼大睡起来。
今年一家人都守岁,宝宝在小床上躺着,听大人们围炉夜话的声音,睡得呼呼的。
江承海跟宋明晖给他们准备了压岁钱,数额不多,都是十枚铜板。
给江知与和谢星珩的红包就很厚一封,一人五百两。面值一百两的银票塞了五张,厚实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