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拟的基础情况。
四海镖局能以民间势力稳稳扎根,与镖局的“义”字文化息息相关。
活着管吃喝,死了管妻儿。
关门以后,活人还好说。其他伤亡镖师们,又该作何安排?
故土难离,镖局又多是武师,聚集的人数多了,朝廷当土匪剿杀,他们连冤都不能喊。
京都镖局是直属江承海的财产,不是南地那种挂名分舵,另有许多细枝末节的东西,涉及到银钱,他们只能不顾麻烦的,一条条确认。
另一封信,是给谢星珩的,是镖局近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郭先生亲笔写的。
不重要的在前面,他扫一眼,就能过。
比如赵铭,中秋那天挨打过后,他被顾慎行和许行之送去了医馆。
后来不敢再住江家宅院,灰溜溜回来,收拾了东西,另找住处残喘数日,出了成绩想返乡,却没银子,街头摆摊卖字,又找辛苦活干,处处受挫。正绝境中,被江万川找到了。
赵铭现在的夏元仪陪嫁的铺面里打杂。
不知道江老三一家留着他想做什么。
还有江老三去了太监府,出来就吐。
谢星珩对这条消息很好奇,他详细问何镖头。
何镖头说:“他先去了衙门,又去了太监家,估计是想拿回断亲书。()”
他拿不回来。
还被喂了一碗汤圆?
谢星珩心里琢磨着,对江致宁刷新印象。
过后简要提及了江致微。
江致微处于禁足阶段,他们在府上还有几个边缘小厮被买通,问出来的消息很浅,只说每天在家读书。
后面重要的部分,谢星珩正了神色,看得仔细认真。
信寄出来时,京城百姓已经知道圣上要祭天的消息。祭天祈福,以慰臣民。
日子没定,推锅给钦天监,说他们正在观星掐算。
他们也感觉京城的人变多了。
正常来说,科举考试结束以后,会有大批秀才返乡。取中人数有限,落榜者返乡。
直到春试之前,都陆续有举人上京。全国各地的举人,或是赶在天气没到最冷的时节,或是等到年后出发。
这些人不会很多,是会多个方向,陆陆续续进城。
现在涌入京都的人,只有少数人有文气。
京都镖局的镖师是精选,手里都沾过血,对此敏感。他们认为,来的都是兵。
人数比明面上看见的还要多,因为城内粮食销售量猛涨,好几个米铺都顺势涨价了。
冬天粮价上涨,很多百姓都很不满。
这两件事后,是各处暗线递来的消息。汇总出来,没大差别。
只码头的老孙,给了一个信息。好几船铁器偷渡进京了。
铁器。
说得真委婉。
这不就是刀兵吗。
刀兵将起,能避则避。
谢星珩皱眉,仔仔细细把信件再看一遍,然后传阅。
一家都看完后,他折两折,送去炉子里烧了。
何镖头最后才说上次掩护的伤亡情况。
死了五个,伤了八个,有两个落了残疾。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炉火时不时炸响一声。
何书文说:都已抚恤过,我们处理完后事才来丰州的。?()_[(()”
这次伤亡太重,镖局关门,反对的声音才小。
江承海早做过打算,一起出生入死的人,都算自家兄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少有狼心狗肺的人,他分银子从不计较。
这回关门,也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丰州老家都要
() 苟着过日子(),京都是天子脚下(),更不能狂。
趁伤亡惨重时,他们退居种地去。
榨油太显眼了,他们做豆制品。
另外还能搭着种红薯、花生。
江承海叫谢星珩说。
纯农产品,没有一项与民生息息相关的,赶着市场空缺时,能挣小钱,不能大富。
再加以转化,让农产品换一种形式出现在大众眼前,提提价,同样不能大富,至少温饱有余,可以攒下钱。
要大富,得等风波平息,他们再打通销路。
镖师们再重操旧业,当护卫队,或走水路,或走陆路,把商品销往各地。
饼子盘大了,才能卖出大价钱。
种地不能杂,农庄各条产业链的循环模式,暂时不适合出现在京城。
那里贵人太多,随便来个谁,就能夺财杀人,倒打一耙。
卖豆制品没事,种花生没问题。
花生要用肥料,先看看产能,后期转榨花生油。油渣出来,再配上养殖。
红薯是目前的重点项目,尝试做红薯粉。
古代缺粮食,粮价又贱。农产品多数保质期短,到了收获的季节,低价不卖,农户没别的路子,就都砸手里了。
红薯粉、米粉,甚至土豆粉,都能做。
红薯比较合适,价格低廉又高产。
镖局也多壮士,家里的媳妇夫郎少有脾性软和的,也能再找熟悉的医馆,请教一下怎么养“药材”。
虫子能入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