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有部分也会租田种,成为佃户,混口饭吃。
佃户以户为单位,每户耕地看主家心意,以及农田亩数分配。
最差有十五亩起步,再少,佃户们也不干了,养活自己都是问题。
农庄容量可大可小,毕竟亩数在那里摆着,全看主家愿意接收多少人。
谢星珩心里有了数。
吃完饭,天色不早,来喜要告辞回府,谢星珩让他等等。
“帮我个忙。”
来喜:?
原来你真的有事,不是客套留我吃饭。
谢星珩炖了蹄花,他全捞出来,一并盛到阔口汤盆里。
这是他今天选的最贵的一只餐具,两侧有小耳朵,还带盖子。
他又调好蘸料,放大瓷盅里装着。
家里没有食盒,他拿网兜装好,回屋拿上他昨晚在客栈借了纸笔写好的拜贴,交给来喜。
在谢星珩接收的记忆里,即使是大户人家互相派人上门传话,都要带点吃的。
或是茶点,或是糕点,还有规格高一些的果子以及野味海鲜。
江家富贵,他买礼讨不了好。看江老爷对他熬的粥满意,就自己炖了蹄花,蹄花软烂脱骨,汤鲜味美,还能根据蘸料适配不同口味,正合适。
拜贴写了上门日期,五天后,五月十七,辰时正。
照例,等来喜回江府复命,江家父子又在月下乘凉。
江知与还在闹别扭。
他今天跟他父亲说过很多回,难得发了小脾气都没有用。
越是不情愿,他父亲越是拧着来。
他到下午才回过神,软着撒娇,他父亲也不依。
明明都写了很多封信出去,外地还有人没来相看,偏偏跟赖上谢星珩了一样。
“我又不是只能找他。”
他今晚气得饭都没吃几口。
来喜拿了蹄花回来,说是谢星珩做的。
他吸吸鼻子,偏头看别处。
江承海故意大声道:“还有拜贴啊!”
江知与回头看他:“你不要让他来。”
江承海接手,把蹄花端到桌上,有丫鬟拿了碗筷来。
他盛一大碗给江知与,留了小碗蘸料,余下他留了一碗蹄花自用,合上盖子,叫人送到江致微那儿。
江知与撇嘴,“什么好东西,让你这里送那里送。”
江承海笑呵呵的:“哦,那怎么办,都给你吃?这可是谢公子做的。”
江知与突地脸红。
他今天缠着江承海说事,提到谢星珩,不好意思叫全名,开口闭口都是谢公子,一被调侃就受不了。
他捞出一块蹄花,放到小碟里,想喂狗崽吃。
江承海更乐了:“这狗是他给你的吧?”
江知与动作进行到一半,小狗都仰着头摇尾巴了,他内心经过一番挣扎,还是放到了地上。
自己也拿起勺子,闷头吃了两口。
他也吃了,就不算把人心意喂狗了。
江承海舒口气,暂停讲话,让江知与多吃点。
蹄花带骨,骨头占地,一碗蹄花没多少,江知与蘸料吃完,小口喝汤。
夏天喝汤容易发汗,没一会儿他脑门都冒汗珠了。
江承海这才让来喜说。
来喜将今天的经历简要说。
江知与抱着小狗,捏它的爪爪,看起来根本没在听,身体却不自觉朝这边侧过,分明是偷听。
江承海微微摇头,目光落到这狗身上,心下叹气。
狗是镖局附近街坊家的大狗下的崽,被熊孩子揪着乱玩,跑出院门躲起来了。
恰好被江知与看见,又那么巧,谢星珩经过,帮他引出来了。
江承海查清楚后,给钱买下。他目光瞥向来喜,颇为不善。
一天都跑完了,差那点荫凉吗?非得走小路,引狼入室。
没一会儿,父子二人都略微坐直,注意到谢星珩对待大嫂的细节。
真要装,难免会夸大了演,死命表现,生怕别人不知道。
他那么轻描淡写一句,反而说明他对大嫂的确是尊重敬爱的。
相较于其他,江承海更愿意找个疼爱小鱼的哥婿。
他有钱,也算小有权势。家里就这一个独哥儿,哥婿太出息,他还怕压不住。
江知与听了,悄悄看他父亲一眼,明白这次是真的完了。
他只好说:“爹,我还想再看看。”
江承海也点头:“肯定要再看看的。”
红事用品采购完成,他要争取在月底前,把婚事办了。
迟则生变,能挑可细挑不可精挑。
他跟江知与说:“我仔细考虑过,要是跟我老友家结亲,你就只能外嫁,爹还是舍不得。他们看我面子上不会亏待你,就怕他们儿子对你不好。这次实在匆忙,还是招婿。过了这阵风头,你不喜欢就和离,到时候咱们再细细找。”
若是招婿,就只剩江致微介绍的大龄书生相看。
江致微说过,他是老实本分人。绝不敢起二心,更不敢欺辱他。
规规矩矩的,也挺好。
江知与应下,莫名有点失落。
接下来两天,江承海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