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惊愕中,张县令带着捕快赶到。
赵诚兄弟连忙告状:“大人,这些人聚众闹事,还有这人——”
他指着谢瑾喊:“他了我哥!”
张县令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大手一挥:“全部带走!”
沈兰棠还在懵怔中,见几捕快来逮捕谢瑾,心中一急,下意识扑到他身
上,护着谢瑾道:
“不行,我夫君身上还有伤,是被抓牢他还有命在?!”
谢瑾抬头看着,看到脸上真切焦急神色。
“你,还有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在本官管辖范围内闹事,通通抓起来!”
围观的街坊抱屈道:“是赵诚他们先动手的,县太爷你抓也是抓他们啊。”
张县令抬头看着天,不闻不问。他这副模样众人哪还不知道他是在做什的,民不与官斗,就算他们有心也帮不上忙。
形势焦灼,一头发花白的老由两年轻人扶着,慢慢走来。
“张县令。”
张县令见到来人,表情微变。
“咳咳咳,张大人,今日的事你就放给我一面子,就饶了大伙吧。”
“刘太爷,您这一把年纪了,何必还掺和这事?”
刘太爷一边弯着腰咳嗽一边艰难地说:
“我一老头子也不想为难张大人,是这的都是街坊邻居,大伙有意见互相说不拢,但不至于闹到牢去,大人您说是不是?”
“……”
刘太爷到了以后,之前几见到张县令态度有所松动的人都重新聚在一起,站在了刘太爷身后,这一数,人还比他带来的人多,张县令心掂量了下,拂袖重声道:“那好,那我今天就给太爷一面子,希望你们不再闹了!”
说罢,他领着人率先离开了,见救兵都走了,赵诚他们也不敢再待下去,几人扶着赵诚很快撤离。
赵夫人松了口气,忙走上前:“太爷,怎敢劳累您老人家过来。”
刘太爷摆摆手:“我老了,面子也能到这了,你们以后己当心。”
赵夫人苦涩道:“多谢太爷提醒。”
等众人将刘太爷送走后,沈兰棠才好奇问:“这位刘太爷是什人?”
“刘太爷的儿子是仓安县前前任县令,某一年仓安县大雨闹了水灾,他儿子就为了救水去世了,这事朝廷还颁了一块匾额给刘太爷,也因此,太爷在仓安县人心中很受敬重。”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连张县令也给面子。
是就像刘太爷己说的,面子给了一次,第二次就很难给了,还是得尽快处掉这件事。
……
处掉张县令。
——
“大人,这事我们就这算了?”
赵诚他弟火冒三丈,这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得到好处,己的名声估计更臭了!
“当不能就这样算了。”
张县令也是一脸黑色,他这会失了面子,那下回仓安县谁还会听他的话?
“这事一定处,绝不能让赵氏妇人好看。”
他眼神一定,大声道:“来人,摆轿!”
入夜,一顶轿子慢慢了刘乡绅的府中,刘乡绅也知道了白天在赵府门口的事,这事与他无关,他又没有半点好处,笑眯眯地给张县令倒酒。
“你去写信一封,邀林子
过来。”
“这,这大人不好吧?”
“有什不好的,他的麻烦事不都是我们在给他解决?你就说这儿有美人,他肯定会来。”
“大人是准备让林子付赵家那些人?”
“哼,古民不与官斗,我是一县令他们不服从我也就算了,林子是知州大人的爱子,我看他们敢不敢他动手!”
“大人妙啊,此计甚妙!”
晚宴接近尾声,一倒酒伺候的粗实下人走出房间,他在黑暗中换了一身衣裳,几跳跃很快消失在夜色。
——
“县令张孝清让刘彬写信一封请知州子过来仓安县。此外,这几日,有不少盖了布的车子入刘府,全都被推了那几大汉住的房间,那都有人把守,我们的人不去。”
“刘彬写信给知州子?”
这可是奇了,一乡绅能写信给知州子,还能决定他过不过来,且听二人的话,似乎此习以为常。
之前疑惑为什张县令能和一乡绅同桌共饮,若是这乡绅还能联系上知州,倒也不奇怪了。
“你们继续盯着刘府,尤其是那伙人的动静,有机会知道那车装了什。”
谢瑾到了现在也知道了那些人不是北戎人,但那知县还有刘乡绅有问题也是板上钉钉,现在张县令做的事固可以治他一失职罪,但完全定他的罪却还不够。
谢瑾有预感,那车子的东西可以了张县令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