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跟早上一样,被人问得无言以对,我想妹妹明日陪我一起去店里,可好?”
谢瑾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动。
沈兰棠抿着唇沉思。
赵夫人向她求助出乎她的意料,但又在预料之中。不管作为一个被帮助的人还是女性,她都愿意帮助她。只是看了这两天的情况,她预感明天也是一个硬仗,她的帮助“手段”可能会粗暴一点,激烈一点,让人难以接受一点,不知道赵夫人能不能接受。
还有一个就是——
沈兰棠认真道:
“姐姐于我有恩,你请我帮忙,我肯定是答应的,但是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按我的方法做或许会显得过于激动,如果姐姐觉得过分突然叫停,我没有把握不会起反向效果,所以最后不要叫停,如果叫停,之后坏了事,我也不定有办法弥补。”
赵夫人脸上一喜,飞快地说:“我明白了,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绝不拦你!”
“那好,那我明天跟姐姐去。”
“好,好。”
赵夫人今天被她救下后,心里有些潜意识依赖她,闻言大喜,心中也就不那么怕了。
“那妹妹先忙,我先走了。”
赵夫人又软语安慰了谢瑾两句,这才走了,她离开后,谢瑾看向沈兰棠。
“现在可以告诉我今早发生什么了吧?”
……
……
第二日一早,沈兰棠跟着赵夫人一起出了门,车子轱辘滚动,在大半个时辰后停在了一个挂着“赵氏布庄”的大门前。
赵夫人今日过来自然是通知过了人,几人才下车,很快就有人迎了出来。
“夫人,夫人您到了。”
赵夫人客客气气地说:“张叔,钱掌柜在庄子里么?”
“在的在的,就等着您呢。”
沈兰棠随着赵夫人进了布庄,里面院子里挂着一匹匹洗晾的新布,沈兰棠还没看清楚就见到一个熟悉人影从房间里走出。
是昨日堂上资历最老的那个掌柜。
赵家主营布庄,从上游到终端分别是织布,染布,单卖布料的店面和成衣店面,但其最开始也最要紧的肯定是制作布料的布庄。
这儿的布庄是赵家最开始也最重要的产业,这位钱掌柜当着这儿的掌柜,又是所有掌柜中年
纪最大的,也怪不得他昨日一副拿乔模样。
钱掌柜出来时脸色还好,见到沈兰棠,他狠狠皱了皱眉,不悦道:“夫人怎么把这位小姐带来了,布庄是无关人等随意进出的地方么?”
赵夫人也早料到他要发怒,她言笑晏晏,语气柔婉地说:
“舍妹想要过来学习,以便今后帮我,总归是自家人嘛。”
古代经商都是以家族为扩展,钱掌柜也就这么一说,还真不能把沈兰棠赶出去。
“布庄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他冷哼了一声,道:“进来吧,夫人不是想看账本么,都给你准备好了。”
几人走进钱掌柜日常工作的屋子,这屋子如何奢侈暂且不提,两人到后,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赶忙将账本搬出来,放到桌子上,两个月的账本足足有一个六七岁小孩这个高。
赵府日常开销都是苏妈妈在管,笔笔明细清晰,和管家账房一对账,账就清楚了。赵夫人哪看得懂这么复杂的账本,她心里为难,想起沈兰棠交待她的话,拿起账本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另一边,沈兰棠也拿了几本账本看,里面记载的确很详细,问题就是过于详细,像是故意想让人头疼似的。
沈兰棠一目十行,迅速略过无效信息,翻账本翻得跟看戏楼的话本录子似的,钱掌柜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轻视地笑了笑。
这一大叠账本看完得半日时间,钱掌柜正打算找个由头出去,忽然房间里响起一声讶异的“咦”。
沈兰棠:“咦,怎么从上个月起,布庄收入降的这么厉害?”
钱掌柜:“当然是因为生意不好。”
沈兰棠:“如何不好?为何会不好,这两个月正是夏秋换季时节,大家都开始做秋冬装了。照理来说,生意会更好才是。”
“那是因为大家知道老爷不在了,担心布庄的布品质变差,不敢开买了。”
“钱掌柜这话说得可笑,布又不是老爷织的,不会因为老爷不在了品质就变差,又不是厨房,厨师换了店内生意一落千丈。何况布不都是提前几个月织好的么?从纺织到店里售卖至少要两个月,现在店里卖的布还是老爷没去世时候的呢,跟从前有什么区别,怎么说差就差了?”
“你……”
钱掌柜被沈兰棠说得一时间找不到借口,又看不惯她咄咄逼人的模样,脸色一黑,就道: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对布庄生意不专心,所以才导致的经营不好么?到底是姑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