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文(2 / 3)

助理:“在正常推进……”

“那就是没有进展。”温瑞语气冷硬地放下咖啡杯。

助理还尝试着劝导说,现在时间才过去不久,在针对余缺公司的事上暂时没能有所进展是正常的。这事本也没那么容易完成——对方公司还未上市,又几乎是自己全资,外界想要攻破总得先找到破绽。

其实这些道理温瑞都懂,但不妨碍他对温慕寒失望。时间不等人,现今他面临无时不刻都在纠缠的梦境,甚至对睡觉都产生了恐惧,假如事态越来越严重,接班人却还拘泥于情爱……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扬手让人离开。

这个家,到底还是得自己撑起来。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温瑞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拨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屋外雷电时不时劈下,却始终没有雨落下来,他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刚一接通,就郑重开口:“何大师,是我。”

听筒里的声音有些怪,像是音频被干扰了一般:“不是说过,除非必要,不要给我打电话过来。”

“抱歉,”温瑞低下眼睛

,看着墙角的绿色植株:“我是想问,那件事能不能提前做。”

之前不是商议过,他八字特殊,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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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瑞语气稍有些快:“何大师,不是我着急,是这几天总是在做噩梦……”

那边冷嗤了一声:“都这么多年了,你今天才做噩梦?”

“我……”

屋内在通话,屋外,离开了办公室的助理还是觉得老板状态不佳,思来想去,主动给温家的宅邸打去了电话。

同样是淮市,因为距离稍远,温家的宅邸处,雨已经落了下来。

淡雅色调的清新外墙上,茂密的爬山虎在风雨中被淋出“簌簌”的声响,雨天光线阴暗,屋内已经点亮了柔和的灯光。穿着制服的男男女女在房间里各自忙碌,有些在擦拭地板,有些在整理高挑的书架,一切井然有序。

大厅里,一个制服样式略微不同的中年女性,正将手中沾着水珠的鲜花放进花瓶,突兀的电话铃声在身旁响起,她伸手接通:“您好,请问找谁?”

“夫人在午睡,有事我会转告她。”

“嗯……好的,再见。”

她放下花枝,走向厨房:“夫人的红茶煮好了吗?”

二楼卧室。

作为话题中心的寒栀,此时正处于睡梦中。

华贵的大床,柔软的面料,近乎包裹似的睡梦环境。一切看起来那么安静祥和,但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下陷,四周的被料好像在慢慢将她合拢,呼吸也被淹没。

在一阵恐惧的窒息中,她终于从梦中惊醒。

喘息了片刻,又在床上静静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寒栀终于慢慢坐起来。此时她脑子里宛如一团浆糊,习惯性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呼吸了一下清新空气。

心好像终于静下了几分。

随手打开旁边的留声机,舒缓的乐音,播放出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序曲。寒栀歪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缓慢地用梳子整理发丝。

看得久了,镜子里的自己好像都变得陌生。

寒栀别过眼睛,打开下面的抽屉。一格格的,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珠饰,凑在一起,显得格外华贵。她用手指轻轻抚摸过去,在尽头处,触碰到了一个紧闭的盒子。

打开来看,红色的丝绒布里,静静躺着一枚漂亮的祖母绿胸针。

这曾是她少女时期最想要的胸针,光这颗祖母绿的宝石,单独售价就高达3.1亿。当然,它的华贵,不仅代表了金钱的价值,更是温家对她的认可。她在和温瑞恋爱之后,曾无数次的想:我要得到它。

现在它就静静地躺在这里,和其它的珠宝首饰没什么不同。

仔细想想,在得到后,她好像也只戴了两次,之后就一直放在了盒子里。

就好像和那些璀璨的、漂亮的珠宝一样,是属于少女时期她做的一场美丽幻梦。等梦实现,触及到现实后,一切好像就变得没有那么珍贵了。

反而是为了得到它,她失去了很多。

可即使如此,再来一次,难道自己会放弃它吗?寒栀缓缓伸手,从盒子里拿出胸针,用指腹轻轻地抚摸。漂亮的宝石,漂亮的设计,就连背面……

翻过来,看见上面尖锐的针头,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将其拿起,接着狠狠刺进了自己的手腕。

血珠很快冒出,疼痛传递进脑海,她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再次用力的扎下去。

尖针彻底穿透皮肉,鲜血淋漓,门口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端着红茶的女管家刚好推门进来,杯子吓得直接掉落在地,红茶泼在了地上,碎瓷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