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
相晓桐站在讲台上,举着粉笔写板书,边写边讲:
“令p是一个充分大的素数……”
“尽管U的期望不大,但它的概率分布是光滑的,大家可以看到这里有长尾巴出现……”
“固定a个点,有t个点落在s个点的公共临点集……”
全班技术兵动作各异,有人死死盯着黑板,有人扶着额头皱眉听,还有人忙着抄板书。
讲了半天,相晓桐暂停,扫视全班,“刚刚我讲的这些,全听明白的同学举手!”
一大片手臂举起,九成技术兵听懂了,还有一成犹犹豫豫不敢举。
“没听懂的同学不多,课后找其他同学问一下。”
相晓桐接着板书,继续上课。
……
药学院。
天才院学生们整整齐齐坐好。
宋河站在讲台上,手里握着试卷。
“这两节课大家做一套数学卷子,卷子包括京海市去年的小升初试题和中考试题,也就是从小学到初三的数学题都会出现。”
“大家努力做,能写多少写多少,不要交头接耳。”
宋河发卷,一份份发给最前排,前排快速向后传。
全班学生拿到试卷,闷头写题。
前半小时很顺利,卷子最前面尽是些小儿科的小学数学题,大多是简单的四则运算,学生们做的顺风顺水。
半小时后,景象突变。
笔尖敲桌的声音寂静下去,许多学生表情发懵。
他们已做到初中数学题,难度上来了,虽然不少学生学过初中内容,但尚未学完也没有学透,见到正儿八经的中考题招架不住。
后排角落。
袁天和杨玉坐同桌,两人全然没有其他同学的茫然之色,只是淡定无比地写题。
中考卷题目,在两人面前如履平地,转眼间便写了近一半。
“时间绰绰有余啊,我再有二十分钟写完了。”袁天小声嘀咕。
“下棋。”杨玉把一张打草纸推到桌子中间。
“五子还是围棋?”
“围棋吧,下慢点。”
袁天先在纸上画出一枚黑子,杨玉马上跟进白子。
黑子白子黑子白子……棋盘上越来越密。
下棋的同时,两人也没耽误做题,一心二用,边写试卷边画棋子,相当的游刃有余。
“中考题很简单?”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俩学生吓得一哆嗦,魂飞魄散地回头,只见宋河已悄无声息站在身后,把桌上的棋盘看个一清二楚。
“对对对不起校长……”袁天结结巴巴。
“没事,又不是作弊,下棋而已。”宋河说,“尽快把试卷做完再下,好吧?”
俩学生连连点头,慌忙收起棋盘,认真写题。
不到十分钟,两个学生同时写完试卷。
宋河马上拿起来看,一眼扫过,除了两个无伤大雅的计算错误,所有题目全对!
两个学生忐忑不安,也不敢真继续下棋,掏出书本学习。
宋河伸手拿过书本看,高中数学课本,刚开始学。
“给我张打草纸。”宋河道。
俩学生慌忙递上空白打草纸。
“我给你们写几道题,你们做一下我看看。”
宋河快速在纸上写下几道题,放在桌上。
袁天和杨玉一起看题,沉默思索,各自在打草纸上书写。
题目是高中数学范围,也是两人学过的课本部分。
宋河出手,自然没有好相与的简单题目,寥寥一些小知识点,便能把题目出的九曲十八弯。
很快,两个学生被难住,写在打草纸上的东西荒唐可笑。
“从今天起,别浪费时间在小学初中的题目上了,你们俩全力学习高中数学,什么时候能把这几道题解出来了,什么时候去找我。”宋河道,“有丰厚奖励。”
俩学生连连点头。
……
一周后。
脑院教室。
粉笔字写满一黑板,宋河嘴皮子全程不停,手舞足蹈地讲课,每一行算式都尽可能掰开来揉碎了讲。
讲完,他气喘吁吁回头,“听懂的举手!”
只有一半技术兵举手。
宋河眉头皱起,有些无奈,“这都讲第二遍了。”
没举手的技术兵们脸色惭愧。
过去一周,每天都是高强度上课。
无论相晓桐上课还是宋河上课,讲完一系列知识点后,都会让技术兵们举手示意,看看有多少人听懂,多少人没听懂。
如果没听懂的人少,就接着往下讲,让个别技术兵课后自己问战友。
如果没听懂的人多,则停下来问问哪里不明白,再重讲一遍。
通常快速重讲一遍,就能打消大部分技术兵的疑惑。
但最近两天,听不懂的人数越来越多,宋河刚刚讲的这些内容,第一遍举手表决,竟只有五分之一的人听懂,现在第二遍讲完,也才刚一半人听懂。
“没关系,大家轮流报一下没听懂的位置,我再快速针对性地讲一遍。”宋河搓搓鼻子,“仿脑超算的架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