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仁见到吉拉德要被打杀威棒,惊得心里咯噔一下。
此事闹大了。
要知道,李在仁可是收了吉拉德家族太多钱了。
李在仁有两个儿子也在暹罗。
若是吉拉德有个三长两短,他的两个儿子也别想好过了。
李在仁急忙站出来,贴在黎高身边,小声叮咛:“国师明鉴,且听我一言,吉拉德杀不得啊,吉拉德家族在暹罗国,势力根深蒂固,乃是最资深的门阀,若是杀了吉拉德,他们家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国师,何必这么执着呢。不如,咱们把吉拉德赶出河郡吧?何必棒杀呢?这样做,费力不讨好。而且,我们还需要联合暹罗,一起对付大华,凭空多出一个敌人,并非好事啊。”
黎高闻听此言,心里叹气。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他岂能不知。
李在仁继续游说:“国师,吉拉德家族对咱们可不薄啊,放过吉拉德,也是给吉拉德家族一些面子。实在不行,咱们假装打打板子,总比打死了要强吧?”
黎高犹豫。
燕七不给黎高仔细思考的机会:“国师在上,我这等小人物,无官无职,无钱无权,哪里值得国师公平对待。我先走了,河郡之地,对我来说,并非祥瑞之地啊。”
“哪里走?”
李在仁目露凶光:“河郡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燕七道:“怎么?你还想强行扣我?”
李在仁大怒:“扣你又如何?”
燕七看向黎高,一脸委屈:“李尚书身为礼部尚书,竟然还要强行扣我,这天下,还有道理可讲吗?”
黎高横眉冷对李在仁。
李在仁压低了声音,给黎高出馊主意:“国师,因为区区一个鲁天,得罪吉拉德家族,得不偿失啊,咱们就辱骂吉拉德几句,将他放了,岂不是少结梁子?”
“另外,这个鲁天不过是区区一个建造师,有什么好狂的?他不从,抓了他,严刑拷打,皮开肉绽,还不得乖乖的给咱们建造皇家后花园?他不听话,给他断手断脚。区区一个小崽子,还敢拿国师当枪使?真反了他了。”
此言一出,所有大臣俱都震惊不已。
谁也没想到,李在仁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堂堂礼部
尚书,最懂礼仪。
这么说话,貌似,不太妥当啊。
但是,谁都明白,李在仁此计可谓厉害啊。
若真的这么做了,鲁天还真是没辙。
胳膊能拧过大腿吗?
众人可怜巴巴的看向鲁天。
不停的摇头。
他们料到,黎高多半会选择李在仁的计划。
吉拉德马上就挨杀威棒了,听到李在仁这个建议,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嘶力竭狂吼。
黎高犹豫不决。
他岂能不知李在仁此言有理?
不过,这事已经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若是不给鲁天出口恶气,鲁天就要返回大华。
纵然他强制扣下鲁天也没用。
万一,鲁天在施工的过程中,做点小手脚,搞坏一下风水,那对黎高可谓相当危险。
黎高本就是星象大师,自然知道其中厉害。
黎高打定了主意,必须要重用鲁天不可。
唯有用鲁天,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想的很清楚。
自己的利益,大于安南国的利益。
饶吉拉德一死,不过是对安南国有利。
可是,确保鲁天建造皇家后花园,对自己更有利。
算来算去,鲁天必须得留,吉拉德必须得杀。
黎高脸色阴沉,转头盯着李在仁。
李在仁有些慌张:“国师,我这个主意……好吧?”
“好?呵呵,真好啊。”
黎高突然冲着李在仁大喝:“滚,给我滚,再给我出馊主意,我将你也乱棍打死。”
李在仁如遭雷击,吓得屁滚尿流。
燕七大笑:“国师圣明。”
围观群臣惊得目瞪口呆。
“国师竟然没有采纳李在仁的主意,这倒是奇怪啊。”
“对啊,以国师做事的风格,不该是做这样的选择的。”
“看来,鲁天当真是入了国师的法眼。”
……
吓尿了裤子的,不仅仅是李在仁,更有哭爹喊娘的吉拉德。
吉拉德本以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没想到,稻草断了。
没人再可能救他。
黎高下
令:“给我打。”
啪啪!
杀威棒砸向吉拉德,两棍子打下去,砸的他皮开肉绽。
“饶命啊,好痛,好痛啊,饶命……”
吉拉德痛不欲生,不停求饶。
不过,已然无用。
黎高从不是个心软之人。
他所看重的,唯有利益。
燕七走到哭爹喊娘的吉拉德面前。
吉拉德忍着剧痛,大哭小叫:“鲁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燕七蹲在吉拉德面前:“你可曾记得刚才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