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仁等的就是黎高这一句话。
他将燕七的设计图呈送到黎高面前,不忘补充了一句:“国师稳稳心神,千万不要被吓到。”
“哦?”
听到李在仁这么说,黎高更加觉得匪夷所思了。
难道说,这个鲁天真的一窍不通?
是个添头?
黎高缓缓打开设计图。
入眼之处,就是纵横交错的纹理。
杂乱无章。
弯弯曲曲。
毫无美观。
“啊?这……”
黎高懵了,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鬼画符吗?”
德王和黎高坐在高台上,自然也将燕七的大作看的清清楚楚。
这一看,德王也惊得太阳穴直跳。
这都是画的什么呀。
德王有心理准备。
不过,燕七这副作品,比想象中差了太多。
简直不合乎逻辑。
找个三岁小孩乱画,也比燕七画的直溜。
这可如何是好?
德王心情跌倒了低谷。
燕七到底在玩什么?
在拿本王开玩笑?
亦或者,在拿他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玩大了。
德王真的要发飙了。
黎高盯着燕七的大作,面色发白,眸光犀利。
身体,不停的打颤。
“这都是什么,这都是什么,这都是什么啊。”
他不挺的嘀咕。
自言自语。
围观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鲁天玩大了,没有本事,却来找死,千里迢迢送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是啊,哪有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这是嫌命长了吗?”
“看把黎高国师给气的,国师一怒,血溅五步。”
……
众人都对燕七泼冷水。
那几个建造师倒是对燕七有些好感。
“鲁天,有危险,你快去给黎高跪下求饶,说不定还能侥幸逃过一死。”
“对呀,对呀,你快去下跪。”
“别耽误,别拿小命开玩笑。”
……
燕七微微一笑:“多谢各位大师关心。不过,我的作品很好啊,我相信,黎高国师定会喜欢的。”
“啊?黎高国
师会喜欢?”
“这小子太年轻,太自信了。”
“迷之自信,没救了。”
……
吉拉德终于开始发飙了:“鲁天,你好好看看你的作品,那倒是个什么东西,鬼画符吗?竟然还大言不惭,吹嘘自己的作品有多么优秀,就似你这等滥竽充数的家伙,也敢和我叫板?哈哈,你真是给大华建造师丢脸。什么泱泱大华,文明数千年,我看不过如此。”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这场比试,我胜出了,而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燕七撇撇嘴:“话说早了吧?我怎么觉得我赢定了?”
“哈哈哈,还敢嘴硬。”
吉拉德放肆大笑:“你好好看看,你把国师气的浑身颤栗,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燕七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国师是气的浑身颤栗?有没有可能是兴奋激动、控制不住情绪、浑身颤栗?”
“哈哈哈。”
吉拉德揶揄大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燕七撇撇嘴:“好笑不好笑,一会自见分晓。你现在多笑一下,不然,一会你该哭了,再也笑不出来。”
“狂妄,放肆!”
吉拉德疯狂叫嚣:“李尚书,应该将鲁天抓起来,绳之以法。”
李在仁见此一幕,猜到黎高对燕七的作品很不满意。
这下,他可牛了。
他自以为猜中了黎高的心思,大手一挥,发号施令道:“鲁天,你滥竽充数,欺骗国师,来人,将鲁天抓起来。”
“是!”
一帮侍卫冲上去,将燕七捆起来。
燕七连躲都不躲。
他就是要给李在仁一个放肆的机会。
然后,再让他马失前蹄。
李在仁处处针对燕七,还痛下杀手。
以燕七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可能不做掉他。
再者,没有了李在仁,阮大兄到地位会更加稳固。
无论于公与私,李在仁都要下野。
燕七任由侍卫绑住他的手脚。
吉拉德狂妄大笑:“鲁天,你知道这叫什么吗?送你一句成语:作茧自缚。”
燕七微微一笑:“我也送你一句成语:坐井观天!”
“还敢嘴硬!”
吉拉德大急:“李尚书,快将鲁天送进大牢。”
李在仁道:“别急,别急,要
请示一下国师。”
他站在黎高面前:“国师……国师……那个……”
黎高浑身颤栗,双儿不闻,自言自语:“横七竖八,九五,九五,中心一数,虎坐中堂……”
李在仁听着黎高碎碎念,也听不懂黎高在说什么。
他唯有等。
等着黎高心情平复,再请示黎高。
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