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俱都向阮大兄表示祝贺。
燕七也凑个热闹,大大方方向阮大兄表示祝贺,乃是人之常情。
谁也说不出什么。
借此机会,刚好在正大光明之下,和阮大兄结识。
今后,两人若是见面,不用偷偷摸摸,正大光明,也没有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
没人对燕七的行为感到怪异,都觉得乃是人之常情。
唯有礼部尚书李在仁,暹罗建造师吉拉德,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停的往燕七身上乱瞟。
眸光恶毒。
吉拉德看到燕七,恨得后槽牙都疼。
李在仁也是一样的想法。
尤其是李在仁,对阮大兄上位甚为不满。
原本以为,陈有徳死后,他李在仁会成为黎高的左膀右臂,肱骨心腹。
李在仁对此很期待。
但没想到,他没上位,倒是便宜了阮大兄。
这让他很气愤。
尤其是,鲁天还给阮大兄表示祝贺。
这就让李在仁更不爽。
要知道,鲁天可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无论是鲁天,还是阮大兄,都让李在仁恨得咬牙切齿。
吉拉德站在一边,愤恨的盯着鲁天和阮大兄,气呼呼道:“李大人,昨天就是鲁天的运气好,若是黎高国师晚来一步,燕七就被般若杀掉了,太可惜了。”
“还有阮大兄这厮,哪有李大人的水平高?论亲密度,李大人是国师的左膀右臂,论才华,李大人更是一顶一的才子。阮大兄一介武夫,不通文墨,凭什么鲤鱼跃龙门,跳到李大人前面去了?狗屎运,阮大兄就是走了狗屎运。”
李在仁压低了声音,气呼呼道:“说这些有什么用?给我闭嘴吧,一听我就生气。”
“呃……”
吉拉德表情讪讪,急忙闭嘴。
李在仁眼神恶毒的盯着燕七和阮大兄,眼睛滴溜溜乱转。
燕七早就知道李在仁在一边诋毁他。
他回头一望:“李大人气的蛤蟆鼓鼓,怨气冲天的盯着我和阮大人,这是为何呀?”
“要说李大人不待见我,我心中有数,可以
理解,毕竟你我之间,有些嫌隙。”
“可是,你为何对阮大人吹胡子瞪眼,一脸愤怒之色呢?是因为你对阮大人上位,一时风光,心生嫉妒,或者是对黎高国师提携阮大人、心中有怨气?”
这话说的诛心了。
黎高眸光立刻锁定了阮大兄,表情不悦。
李在仁吓坏了,急忙跑过来:“鲁天,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嫉妒阮大人呢?那个……阮大人,恭喜你高升啊,祝你前程似锦,一马平川。”
燕七撇撇嘴:“李大人这副委屈的表情,全挂在脸上了,拜托,你演戏也要专业一点,好像我们大家像是傻子一样好骗。你说你拿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当傻子也就罢了,但你别拿国师当傻子啊。”
黎高的脸色更加难看。
李在仁吓得激灵一下抖动身体:“鲁天,你少给我胡说八道,谁拿国师当傻子了?你再敢乱说话,我将你乱棍打出。”
燕七撇撇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看你那一副委屈至极的受气包表情,明明就是对阮大兄上位很不满意嘛。”
“可见,你心里对国师提携阮大人十分不满,但却没办法,只能被动承受,虽然心里怒骂国师,却又没有这个胆子表现出来,只好躲在一边,向阮大人摆脸子。我说的对吗,李大人?嘿嘿……若是侥幸说到你的心里去,你可千万别在意。”
李在仁急的都快哭了。
还千万别在意?
我能不在意吗?
你在我脸上捅刀,我疼得要死,哪里会不在意?
不过,他已经没功夫和燕七计较长短了,因为,黎高一双犀利的眸子锁定了他。
像是狼锁定了羊。
日!
李在仁打了个寒颤,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向黎高磕头:“是我心生嫉妒,小肚鸡肠,请国师恕罪,恕罪。”
他没办法狡辩了。
鲁天拆穿了他的一切面具。
他若是再否认,就真把黎高当傻子了,黎高还不得扒了他的狗皮?
黎高盯着跪在下面的李在仁,内心深处,非常不悦。
不过,李在仁倒是一条听话的狗。
既
然是狗,就不能要求太多了。
让他夹着尾巴听话就好。
想到这里,黎高微微一笑,表情变得和蔼起来:“李大人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我又没有怪罪你,你何必这般诚惶诚恐呢?”
“国师大人大量,多谢国师,多谢国师。”
李在仁起身,站在一边,双腿仍禁不住打颤。
心想,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燕七又向德王使了一个眼色。
德王会议,起身说道:“李大人不必惊恐,身为礼部尚书,位高权重,当做人臣之表率,岂能因为一点事情吓成这个样子?你放心,本王挺你。今晚,你到本王府上喝酒,本王好好安慰安慰你。”
李在仁死的心都有了:“你挺我?你这是让我死在黎高面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