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范斌终于面带痛苦的跑回来。
他双手颤抖,将六千两银票呈送给燕七:“鲁公子,这是六千两,您数一数。”
燕七哈哈大笑:“没错,这银票我认得,正是我被你敲诈勒索的银票,物归原主了,我很开心。”
范斌气到吐血。
什么物归原主?
分明是你对我敲诈勒索。
终日打雁,今日却被大雁啄瞎了眼。
他怒视燕七,心里恨极了。
这两年敲诈勒索的钱,都被燕七一把给敲诈没了。
所谓,零存整取。
没有比这个更过分的了吧?
范斌心里怒极,脸上陪着笑脸:“鲁公子,请随我一起进衙门,拜见李大人吧?李大人可等您许久了。”
燕七笑着点头:“甚好,甚好,咱们走着。”
……
燕七带着凡尘真仙出了茶馆,进了礼部衙门。
李在仁的师爷李三站在门口,见到燕七来了,急忙招招手:“鲁公子,李大人等候您多时了,我先进去通报。”
李三一路小跑,抢先向李在仁通报好消息。
燕七进了衙门,四处观望。
范斌见到燕七进了衙门,李三也见到了,而且,李三也进去通报了。
这一下,自己的责任撇清了,谁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了。
他顿时来了底气。
“姓鲁的,你挺狠呢。”
范斌突然露出了凶狠嘴脸,指着燕七的头,一张猪头脸杀气四溢:“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一个大华来的破工匠,胆敢压我这个地头蛇?”
“你当我是好惹的?好欺负的?啊?啊?啊?你他娘的竟然敢敲诈我的银子,还敲诈六千两?狮子大开口?”
“麻痹的,从我都是我敲诈别人,哪有人敢敲诈大爷我?”
燕七冷笑:“我敲诈你了,又如何?”
“如何?你找死。”
范斌眸光冰冷,咬牙切齿:“夺我钱财,就是杀我父母,我岂能放过你?喋喋喋,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你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河郡。”
“你,还有你的妻子,还有你们所有的工匠,都要
给你陪葬。”
燕七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声音颤栗:“这么狠?”
范斌咬牙切齿:“我不仅要杀了你们,还要给你们乱刃分尸。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哈哈哈哈,你怕了吧?后悔了吧?哈哈哈……”
燕七笑看范斌,眸光戏谑:“你啊你,还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你作死,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送你一程。”
“我怎么不知死活了?”
范斌喋喋怪笑:“你进了衙门,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李三已经进去通报了,更不管我事。现在,即便你走了,那也与我无关,李大人也怪罪不到我的头上。反正,自从你进入衙门之后,我的责任就撇清了。”
燕七眨眨眼:“真的就撇清了?”
“当然!”
范斌趾高气扬,张牙舞爪:“你看看我,脸肿的像是猪头,被打的头破血流,这些都拜谁谁赐?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大华来的狗屁工匠干的的好事。你把我搞得这么惨,我会放过你吗?”
“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过不了几天,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你的妻子,还有你的人,都要死,喋喋喋……”
凡尘真仙听了,眸光轻蔑,抬手就要先结果了范斌。
在凡尘真仙眼中,范斌不过就是一只蝼蚁。
现在,一只蝼蚁却在威胁雄鹰。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燕七拉着凡尘真仙的手,不让她出手,满脸笑嘻嘻看着范斌:“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就不客气了。”
范斌昂首挺胸:“装,你就装吧!送你一句话:等你出了衙门,就赶紧找人给你收尸吧,在河郡这一亩三分地,你想和我斗?门都没有。”
燕七道:“那我也送你一句话。”
范斌瞪大了眼睛:“什么话?”
燕七道:“一会我进了衙门,你就赶紧让小妾送来衣物吧,不然,等你被抓进了牢狱,他们想送也送不进去了。”
“哈哈哈。”
范斌喋喋怪笑:“这是我此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燕七挑了挑眉毛:“笑吧,笑总比哭好。”
范斌大怒:“你给我等着。”
燕七竖了个中指,拉
着凡尘真仙的小手,进了衙门。
范斌看着燕七进了衙门,忽然打了个冷颤。
“哎呀,我怎么突然打起了冷颤,该不会,被这家伙言中了吧?哎呀,好担心呢,有些烦躁。”
范斌脑子乱乱的,有些害怕,急忙跟了进去。
……
“拜见李大人。”
燕七见过大世面,进了衙门,一点也不慌,礼节性的拱手:“我是大华工匠鲁天,今日来此,特来向李大人报备。”
李在仁没想到一个个小小的大华工匠,见了他,竟然毫无怯场之象,感觉很奇怪。
李在仁盯着燕七好半天,捋了捋胡须,一脸严肃道:“你们鲁家有何作品呀?”
燕七道:“鲁家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