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没想到燕七还挺能炒作。
几乎快要逼到绝境了,竟然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个小家丁,心理素质强大的一b。
杨克顺杆爬,一脸笑意:“我就知道燕副侍郎不是一般人,不仅有才,而且能干,将工程司交给你,真是太对了,太及时了。”
“不过,燕副侍郎,做事情必须要务实,不能光说不练,那不是在欺骗八贤王嘛?”
燕七嘿嘿一笑:“怎么能欺骗贤王呢?贤王慧眼如炬,火眼金睛,我这点小道行,在贤王眼中,早已经是透明人了,还用得着识破?杨丞相,你这番话,可是小瞧了贤王呢。”
“咳咳……”
杨克有些堵得慌。
这厮太厉害了。
明明已经身处绝境,还讥讽了我一番。
他赶紧向八贤王作揖:“是我刚才说话唐突了,贤王莫怪。”
“哈哈哈,不怪,不怪。”
八贤王真是太开心了,原本严肃的脸再也绷不住,咧着嘴巴大笑。
蒋东渠看在眼里,很是生气。
凭什么燕七巧舌如簧?
这厮就是个马屁精。
还说我拍马屁?你这厮拍的比谁都厉害。
蒋东渠立刻发言:“既然如此,燕七,你就马上着手解决供暖问题吧,此事不宜再拖,半个月之内,必须做好。若是做的不好,定然把你革职,想必你听得清清楚楚了。”
燕七根本不理睬蒋东渠,而是直接看向八贤王:“贤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八贤王被燕七的马屁拍的舒服,挥挥手:“燕副侍郎但说无妨。”
燕七道:“我接手工程司,解决供暖问题,算不算临危受命呀?”
八贤王点点头:“当然算是临危受命。”
杨克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妙,说话模凌两可:“燕副侍郎,你本就是工部副侍郎,接手工程司,也是分内之事,要说是不是临危受命,要问一问蒋侍郎。”
燕七不愿意了,撇撇嘴:“若不是临危受命,那说明这项工作没有挑战性。既然没有挑战性,那不是委屈了我的才情。杨丞相,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哎……”
杨克一脸黑线。
燕七这厮到底是个什么逻辑啊?
听起来怪怪的,偏偏逻辑又没有错误。
这厮……
燕七容不得他多想:“杨丞相,既然供暖问题没有挑战性,也就是说,谁管理都可以解决,那就不需要我来担任了,蒋侍郎能力最强,那就让蒋侍郎负责供暖问题好了。蒋侍郎解决不了供暖问题,就革了他的职,回家养老去吧。”
“那可不行,这都说好了的。”
蒋东渠一听就急了:“燕副侍郎,工程司的担子必须你来挑起来,这都说好了的,怎么能反悔?”
燕七道:“不是我反悔,而是我这人就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既然不是临危受命,我连接手的兴趣都没有。谁干不是干啊,还非得让我干?这不是浪费人才吗?好歹我也是通关博学鸿儒科的才子,大材小用,岂不可惜,明珠暗投,岂不窝囊?”
靠靠靠!
蒋东渠简直要被气死了,咬着牙说:“好好好,算你是临危受命,行了吧?”
“这就对了。”
燕七又问杨克:“丞相大人,蒋侍郎是我的顶头上司,他承认我是临危受命,八贤王高瞻远瞩,也承认我是临危受命,现在,我要问杨丞相,在你眼中,我算不算临危受命?”
杨克没办法再打马虎眼了。
八贤王已经承认燕七临危受命,蒋东渠也被迫承认燕七临危受命,他无法扭转乾坤,只能送上顺水人情。
“燕七,供暖问题的确有些难以解决,你也勉强算是……算是临危受命。”
燕七嘿嘿一笑:“下面问题来了,既然是临危受命,也就是说奉命于危难之间的意思,既然是奉命于危难之间,意义自然非同凡响,既然意义非同凡响,那总要有些奖励吧?”
“这个……”
杨克懵了:“你要……你要奖励?”
燕七道:“当然要奖励啊,阎王还不差饿兵呢。”
杨克开始唱高调了:“燕副侍郎此言差矣,你是才子,当品德高洁,岂能如此低俗?解决民生问题,应当任劳任怨,所求利益,殊为不智。”
燕七直接怼道:“要是这么说的话,杨丞相,你做官几十年,得了相当多的薪俸了吧?你把薪俸都拿出来,还给朝廷。”
杨克气笑了:“凭什么?”
燕七一瞪眼睛:“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啊,解决民生问题,应当任劳任怨,所求利益,殊为不智。你的薪俸难道不是利益?说到做到,你赶紧把薪俸拿出来,我就算你人品高洁。”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杨克被燕七挤兑得无言以对,脸红脖子粗。
这厮太能拔犟眼子了。
八贤王哈哈大笑:“本王觉得,燕副侍郎此言及对,既然是临危受命,应当有所奖励。”
杨克只好点头:“贤王比我等睿智。”
燕七向八贤王拱手:“还是贤王更懂得御人之道,能得贤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