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解忠的手指动了一下。
燕七激动的双手乱舞:“快看,动了,解忠的手指动了一下,他要醒了。”
他一激动,双手乱舞,碰到了碰到华翼的腰肉,身子更加前倾,顶在了华翼臀上。
华翼满脑子靡靡想法,身子火热,再被燕七顶到身子,脑中回想起燕七和大小姐翻云覆雨时的鲁莽之声,心里痒痒的,咬紧了粉唇,生怕发出嘤咛之声。
她本来是打算好好观摩一下华无病的金针刺穴之术,但是,被燕七顶到身子,满脑子羞羞的幻想,哪里还有研究学问的心情。
华翼回眸白了燕七一眼:“都怨你,燕公子,都怨你,哼。”
说完,将燕七推到一边去,扭着小碎步,跑开去。
燕七挠挠头:“怨我什么啊?我没把你怎样,小翼怎么像是个小怨妇呢?”
华无病金针刺穴,在解忠身上插了九九八十一针。
解忠的身子颤栗,不受控制的抖动。
一炷香之后,华无病取下所有的金针,在解忠百会穴上重重一拍。
“醒来!”
解忠身子一颤,立刻睁开了眼睛。
燕七大喜:“醒过来了,华老真乃神医也。”
解忠身子削弱,缓缓动了一下,眼望四周,立刻蒙了:“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哪里啊?我这是怎么了……”
燕七请华无病离开,双眸盯着解忠,满眼杀气:“你不认得我吗?”
解忠使劲揉了揉眼睛:“燕七,你是燕七。”
燕七满脸冷笑:“你该叫我恩公才对。”
解忠懵了:“恩公?”
燕七道:“你勾结田军,给彭大人下毒,解思文怕牵连到他,在事成之后,就把你给弄成了活死人。若非我请神医帮忙,你已经被活埋了。”
解忠大声尖叫:“胡说,我才没有给彭大人下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燕七冷笑:“田军、德叔都已经交代了,你还装什么?不肯承认?呵呵,不要紧,我请孙捕司来治你。”
燕七叫了一声。
孙德胜走了进来,带上各种刑具,往解忠面前一扔,凶悍的问:“不招是吧?这些刑具,你自己选吧,喜欢哪样选哪样。”
解忠一看刑具,吓得浑身直哆嗦。
“有勒手指的,有烙铁,有滚木,甚至于,还有铁驴。”
好吓人!
解忠是个文人,见到这些玩意,吓得腿软。
燕七道:“还不交代?还对解思文如此忠心?你都被解思文活埋了,还在帮狗吃屎呢?孙捕司,你将事情重复一遍。”
孙德胜将解思文被活埋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解忠气的破口大骂:“解思文,我艹你奶奶个爪,我为你办事,你竟然杀我灭口,太他你娘的不是东西了。”
燕七讥讽道:“难道你是个东西?为虎作伥,帮狗吃屎,你和解思文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畜生一双。”
孙德胜急了,抓起烙铁,指着解忠:“你到底招是不招?若是不招,我就上行了,老子最烦你这种婆婆妈妈的人了。”
解忠一看通红的烙铁,吓得亡魂皆冒,扑通一声跪下:“我招,我全都招。”
燕七道:“孙捕司,你先审问,我去吃个饭,饿死了。”
……
半个时辰后,孙德胜拿着记好的口供,找到燕七:“燕公子,已经记录了解忠的口供,这下,解思文谋害彭大人的罪名,已经做定了,他百口莫辩。”
燕七仔细的看了一遍口供,点点头:“解思文这厮算是装到头了,他来苏州不是耀武扬威,而是送死来了。”
孙德胜道:“要不要现在抓捕解思文?”
燕七摇摇头:“抓人要抓到点子上,要有震慑力。后日,就是魏鸿开会,宣读杨丞相书令的日子,到时候,百官在场,重商云集。到那个时候,咱们将解思文扳倒,那场面,该多么震撼?”
孙德胜竖起大拇指:“燕公子,真有你的,这个时机抓得好。可以打解三甲一个措手不及。”
燕七嘿嘿坏笑:“没错,看我这一棒子打出去,必定削蒙了解三甲,连那魏鸿恐怕也会晕头转向。”
两人对眼大笑,别提多‘奸诈’了。
……解三甲这几天很跳,很猖狂。
有了魏鸿的支持,顺利执掌苏州织造的位子,不在有什么波澜。
许多官员闻风而动,拍解三甲的马屁。
解三甲也召集诸多商人,官员,重开大会,要在会议上,请魏鸿宣读杨丞相的书令。
如此,他登高一呼,风光无比。
解三甲如此跳脱,燕七却愈发低调。
燕七在彭府忙前忙后。
彭府上下,一片哀鸣。
办丧的事情万事俱备,只差彭然入土了。
解三甲和彭然两相对比,一个似旭日东升,一个如日薄西山,差距何其巨大。
许多官员舍弃了彭然,去拍了解三甲的马屁。
谁是两面人,此刻便知。
终于,开大会的时间到了。
解三甲一身崭新的官服,威压加身,趾高气昂,别提多么威风了。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