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田业和解思文拉着田武嘀嘀咕咕,之后,田武就眼眸放光,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就知道田武又得了不少好处。
不然,田武这么精明的人物,岂能淌这个浑水。
不过,燕七也不在意。
后面还有孔尘压阵呢。
燕七看着田武,呵呵一笑:“田押司是铁心要把田军捞出去吗?”
“是啊,啊?胡说,真是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田武没提防,被燕七套了一句真心话,神情尴尬,赶紧改口,恨恨道:“本押司是为了百姓生计,要亲自审问田军,也好严加盘查,为民请命,说什么救人,真是放肆,这是对本府尹的严重污蔑。”
燕七哈哈大笑:“难道周府尹审案,就不是为了百姓生计吗?”
周知行站起身来,拿出了那份府尹的威严:“田押司,我乃是一方父母官,苏州地界上出了田军这么一个毒瘤,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将此事审问清楚,就不劳烦田押司了。”
田武针锋相对:“周府尹虽然是一番好心,但毕竟是府尹,忙于杂事,哪有我审案专业?我可是押司,大案小案,在我手里经过无数,论经验和技术,周知府如何与我相比?所以说,此案还是交给我审理的好。”
“这……”
周知行没想到田武果然有一套,竟然无言以对。
田业和解思文则特别开心,
这钱,没白花啊。
田武为了钱,连周知行也敢怼,牛掰。
田武特别得意,看着无言以对的周知行,冷冷道:“周府尹,请你移交犯人吧。”
周知行一脸为难,接不上话。
田军高兴的眉开眼笑。
只有到了田武手里,那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过,这次他学尖了,再也不敢出言显摆。
燕七点点头。
没想到田武果然厉害。
幸亏有孔尘坐镇,不然,还真吓唬不了田武。
田武向身边人使个眼色。
手下人就要去拉扯田军。
忽然,一阵快马飞奔而来。
马上一人,气喘吁吁,连马也不下,质问田武:“田押司,我找你好苦啊,此刻,你不在衙门坐堂,却跑来偷闲,你这是渎职,你可耽误了大事啊,不知道省府衙门的官员找你找的发疯了吗?”
这一通质问,可把田武弄蒙了:“孔尘大人,出了……出了什么事,你这么急着找我?”
孔尘呲牙咧嘴:“可出了大案子了。你却还擅离职守,头上的乌纱帽不要了吗?”
田武懵了,赶紧推卸责任:“孔尘大人,我这是在办案。”
孔尘怒骂:“你这是办的什么案子?当我不懂,我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告诉你,你再继续拖延下去,别说你的乌纱帽保不住,就连你的项上人头,说不定也要搬家了。”
田武吓坏了,心里发虚:“孔尘大人别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孔尘大怒:“白莲余孽再一次作案,偷窃了巡抚大人的汗珠玉,且杀了四名家将,你说巡抚大人恼火不恼火?”
“巡抚大人大发雷霆,正在四处找你,可你却跑来狗拿耗子,你可真是心大啊。好好好,你只管狗拿耗子,到时候人头不保,可别怪自己蠢。”
田武吓完了,赶紧跑过去牵住孔尘的马绳:“这是真的吗?你可别诳我。”
孔尘一声冷笑:“爱信不信。”
推开田武,夹马便走。
“哎,孔尘大人,孔尘大人们,等等我,等等我啊。”
田武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也顾不得打捞田军,翻身上马,招呼手下出发。
田业抓住田武的缰绳在,焦急不已:“大人,先别急啊,把田军带走先。”
“闪开!”
田武大为光火。
巡抚家里失窃,死了家将,正在寻我,你还让我为你捞人,老子有那个心情吗?”
田业牢牢抓紧田武的缰绳:“孔尘是骗你的,他是燕七的好朋友,他们做扣儿。”
燕七拍拍手:“没错,田押司,孔尘的话你不用听,他是我的朋友,孔尘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要相信。”
燕七越是这么说,田武越是心急。
田武一脚踹开田业:“闪开,我要去巡抚大人面前报到,捞人的事以后再说。”“以后?”
田业急了:“现在不捞,以后还怎么捞?等着田军认罪了再来捞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田业收敛笑容,盯着田武:“田押司,你这么做,还当我是本家人,还记得你我之间都姓了一个田字吗?”
田武一愣,微微犹豫。
燕七笑着拍手:“对,田押司,你只管留在这里,等着巡抚大人摘了你的乌纱帽,看看田业是否还当你是田家人。是否还这么热心。”
日!
田武终于懂了,见田业还不闪开,心里着急,抡起鞭子。
啪!
田业脸上挨了一边子,血呼啦的。
“哎呀!痛。”
田业脸上出现了一道血檩子,痛不欲生。
田武拨马便走。
田业又气又痛,再也控制不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