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美眸凝视丁松,酥胸起伏,媚眼含威。
往日,安晴淡然怡情,纵然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发怒,和风细雨中,润物无声,矛盾化解于无形。
但是,就在今天,她真的发火了,凤目含威,剜着丁松那张鞋拔子脸,铿锵有力怼道:“你身为一院之长,出身书香门第,甚至于高中举人,也曾在万人之前指点江山,吟诗作赋,教书育人。”
“可没想到,今日,在万众瞩目之下,你终于扒掉了那层虚伪的画皮,露出了流氓龌龊的嘴脸。今日之事,必定会被世人所铭记。甚至于百年之后,也会有书籍记载:妙语书斋院长丁松,以举人之身,行苟且之事!”
丁松听得脸色煞白。
我日!
他是真没想到,安晴骂起来人,没有半句脏字儿,但是听着却让人颜面扫地,脊背发寒。
百姓们听了安晴的话,也对丁松指指点点,非常不屑。
丁松结结巴巴,急头白脸道:“安晴,你休得胡言,当本院长是好欺负的吗?还有,你们这些百姓,目不识丁,竟然也想妄议于我,简直不可理喻。”
燕七没有急着站起来平事儿,老神在在的坐在主席台的后面,看着事态如何演变。
身后,递上了一个小纸条,是从丐帮茅十八那里得来的消息。
燕七看了一眼,会心一笑。
嘿嘿,茅十八的钱不白给,要重赏,大大的重赏。
他看过纸条,撕得粉碎,盯着贾德道,发现贾德道的眼睛不住的往丁松身上乱飘,丁松也时而回头,和贾德道对上几眼。
“他们之间有事儿。”
燕七摇着扇子:“被我猜中了,果然是狼狈为奸啊,竟然跑到我的地盘上撒野了。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
狄人凤指着丁松,还有那些躺在地上装死的学生和教习,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去上课,却跑来这里添乱,这算什么?起来,都给我起来。”
没有一个人动弹。
狄人凤哇呀呀大叫:“你们再不起来,信不信我吩咐捕快将你们抓起来?冷捕司,冷捕司现在何处?还不抓人,更待何时?”
冷幽雪一直站在下面。
一身戎装,冷若冰霜,握紧了宝剑,随时待命。她也一直犹豫,要不要对这些学生动手。
毕竟,学生不同于劫匪。
而且,人家不过躺着装死,没有打砸抢,没有烧杀掠,想要抓人,也没有什么把柄。
再者,这些学生都是才子、才女,抓了他们,影响特别恶劣。
仔细权衡,的确两难。
听了狄人凤的命令,冷幽雪也不能犹豫了,腰身一扭,窜到了台上,拔出宝剑,娇哼一声:“谁敢蓄意闹事,我就把他抓起来。”
那些学生看着明晃晃的刀剑,俱都有些打怵。
毕竟,冷幽雪杀人不眨眼,多少强盗劫匪死于她的宝剑之下?
学生们虽然见过世面,口齿伶俐,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与冷幽雪对着干,无异于找死。
丁松也算老谋深算,示意学生继续躺着装死,谁都不许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学生和教习为了讨好丁松,获取实惠,也算是豁出去了,没有一个动弹。
冷幽雪吃软不吃硬,看着学生们装死,没有一个站起来,心头无名火起,那一丝怜悯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来,必须杀鸡给猴看了。不抓几个人,这些学生不知道我的厉害。”
冷幽雪挥舞宝剑,指着面前三个学生,厉声道:“来人,给我将这几个蓄意闹事的歹人抓起来,严加审问。”
那几个学生吓得要死,赶紧逃跑。
看着冷幽雪玩真的,丁松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娘们,真虎啊,竟然真的敢抓人。
她就不怕舆论傍身吗?
但是,他并不知道冷幽雪的后台有多硬,若是知道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人家怕舆论吗?
笑话!
丁松赶紧向贾德道望去。
贾德道阴着脸,一下子窜上来:“冷捕司,你这么做,不合律法,本府尹命你立刻住手。”
贾德道身为一方府尹,代表地方最高权利。
他这么说了,捕快们也不可能再去抓人。
那几个学生吓得脸色苍白,暗叫一声好险。
这简直是捞回来一条狗命啊。
真的抓进了监狱,岂不是要被爆.菊?
听说,监狱那帮囚徒,饥渴难耐,最喜欢白白.嫩嫩的小受了。他们摸一摸裤.裆,湿哒哒的。
竟然吓尿了。
冷幽雪美眸含霜,看着贾德道:“府尹大人,学生聚众闹事,我身为捕司,维护社会治安,有何错处?”
贾德道脸色阴沉:“冷捕头,你的定义有误,聚众闹事,的确该抓,但是,这些学生的确是聚众,但并非闹事啊。”
“我来问你,学生有破坏财物吗?”
冷幽雪硬着头皮说:“没有。”
“有擅闯私宅吗?”
“没有。”
“有辱骂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