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什么也看不见。
他本能的认为,是牧师歪打正着,把他给救了。
“快撤,回教堂,走小路,千万别走大路。”
“是!”
牧师保护着伯格,走崎岖山路上,赶回教堂。
只要回到教堂,伯格就安全了。
因为,教堂是欧洲诸国的信仰。
无论欧洲政要对伯格有多么不满,他们也不敢冲击教堂。
因为,信仰不能破坏。
一旦信仰被破坏,那他们执政的根基,也将倾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费南多找不到伯格,发了疯一般的追杀督战军。
督战军都是伯格忠实的信徒。
一旦回到教堂,就必须装出虔诚的模样,不能再动刀枪。
所以,费南多要在这荒郊野外,将督战军彻底解决掉。
督战军是伯格的王牌军,身手高强,平均素质远胜于欧洲联军。
不过,欧洲联军人多,以多欺少。
经过残酷的虎狼之战,两万督战军战死了一万人。
剩下一万人,狼狈不堪,逃回了教堂。
而费南多,也飞快的赶往欧洲联盟总部。
第一,他要把高卢王子萨克西和普鲁士国王查尔的死讯传递回去。
第二,他要与欧洲政要商议对策,选出新的教皇。
只要新的教皇产生,伯格下台,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伯格弄死。
……
瞎了眼的伯格,再一次陷入焦虑之中。
牧师们情绪低落。
正在这关键时刻。
有一个牧师一脸惊喜的跑进来:“教皇大人,有大喜讯了,大华黑土道长要为您治疗眼疾。”
“黑土道长?”
伯格闻言,大喜过望,兴奋的一拍大腿:“快,扶我去见黑土道长,让他为我治疗眼疾。”
牧师有些为难的说:“黑土道长说了,还有条件。”
伯格道:“不就是上次那些条件吗?要借用信徒信仰之力,我懂,我立刻召集三十万信徒,集合信仰之力。”
牧师苦笑:“不仅如此。”
伯格蹙眉:“还有什么条件?”
牧师非常为难,支支吾吾好一阵,终于鼓起勇气道:“黑土道长说了,教皇大人想要再次复明,难度非凡,必须要教皇大人向飘渺宫祖师跪拜,以虔诚之心感动道家祖师,方有复明之机。”
“向道家祖师跪拜?这……”
伯格气急败坏:“这怎么行?我是教皇,代表了神祇,我怎么能向道家跪拜?那不是显示我们神祇的无能吗?”
牧师情绪沮丧:“黑土道长说了,跪拜与否,在教皇一念之间,他并不强求。只是,若想再次复明,唯有此法,别无他途。
“这……”
伯格这个郁闷啊。
他知道,若是眼睛不能复明,后果不敢想象。
若说以前,他还可以平安过渡。
现在没可能了。
因为,他杀了高卢王子萨克西。
杀了普鲁士国王查尔。
杀了这两个举足轻重的政要,意味着他再也没有回头路。
现在,他瞎了。
那些欧洲政要自然要找上门来。
先找理由,将他罢黜。
然后,再找机会做掉他。
套路一定是这个套路。
所以,唯有他复明,拥有摄魂术,方能不惧欧洲政要。
可是,若要复明,就要向来自大华的道家祖师下跪。
而且,还是在三十万信徒的面前。
这无疑是对他精神上最大的摧残。
也会让信徒认为,来自大华的道家,才是无所不能,才是更值得膜拜的。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那后果不堪设想。
伯格思来想去,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不好了。”
有一个牧师急匆匆跑进来:“教皇大人,根据埋伏在欧洲政联盟中的线人发来的密信,费南多正在联合诸国政要,密谋罢黜教皇大人。”
“什么?”
伯格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呲牙咧嘴:“可恶,他们的速度还真快呀。”
所有牧师都慌了。
他们与伯格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伯格一旦倒台,他们也将万劫不复。
“教皇大人,咱们还是让眼睛复明吧,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对呀,对呀,教皇大人是神帝的使者,说不定,黑土道长就是神祇派来的呢。”
“甚至于,有可能是神祇直接化身为黑土道长,故意考验教皇大人的心性?教皇大人能屈能伸,说不定,会得到神祇更大的赞赏。”
……
一帮人七嘴八舌,再给伯格找台阶下。
总而言之一句话,无论如何,也要伯格复明。
伯格也需要下台阶啊。
这些牧师的言辞,给了伯格下台阶的机会。
伯格故意叹了口气:“你们说的对,说不定,黑土道长就是神祇的化身,为的就是考验我在绝境中的心性,我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完成神祇对我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