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没有心情调侃朋友,她现在已经不缺钱了,也有很多关爱她的亲戚,但是总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遗憾,让她想要原谅父亲。
但是也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父亲不是真的良心发现要认回她这个女儿。
那边也已经有了家庭,说不定就是那边的家庭逼着父亲为了钱认自己。
“嫦嫦,你要学会坚强,伱的妈妈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她希望你能过得快快乐乐的,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我来帮你,我帮不了你,我就去找郝运。”
“我们一起坚强!”
郝运第二天去中央音乐学院参加剧本研讨会。
刘光泗先生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未必考虑的周全,因此和中央音乐学院进行了沟通,帮郝运安排了这一天的剧本研讨会。
参加研讨会的有两位老师和两位学生,加上刘光泗和郝运一共六个人。
主要就是一起核对电影里关于音乐方面的专业性。
此前其实有过几次文字层面的沟通,用的就是那个qq群。
重点讨论了电影是否对老师这个职业有抹黑的嫌疑。
《爆裂鼓手》肯定不是一部纯粹的励志片。
从某种意义上说,老师的角色确实是个变态。就连编导郝运,他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不过,他否认抹黑老师的说法,因为这部电影不是在讨论师生关系,出发点是没什么问题的,最终导致的结果,也不至于说让整个老师群体被质疑。
最后的刘光泗拍了板,电影即便有否定,否定的也仅仅只是个人。
不是群体,谈不上抹黑。
电影既没有抹黑老师,也没有抹黑音乐,反而是里面的很多元素充满了对于人生,对于苦难,对于伟大的思考。
电影里老师这样的形象在现实中其实并不罕见,很多人的求学经历可能都遇到过这类严厉到近乎苛刻的老师,扔椅子、打耳光司空见惯了已经。
电影里没有就这种现象讨论是与非的问题。
甚至都没有任何态度表露出来。
现实里却可以展开讨论,90年代西方吹来的“素质教育”之风一直影响到现在,未来还将越吹越烈。
但人家其实也没真的实行所谓的素质教育。
2001年,普利策新闻奖获得者爱德华·休姆斯,在加州一所公立学校惠特尼高中卧底,调查该学校真实的学习情况。
惠特尼高中位列加州第1,全美排名第33,也就是我们所认为的名校。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惠特尼和黄冈中学和毛坦厂中学没有什么区别,实行的是“3个4”原则,即4个小时睡眠,4杯咖啡,40的gpa成绩。
惠特尼的学生书本与教课材料加起来有100多斤,每天念叨的都是我要进哈佛、耶鲁、麻省理工。
其实,郝运没有想用电影去讨论教育。
教育也好、音乐也罢、或者说他在讨论人性他也不反对,他真的就只是想拍电影。
而今天的探讨主要围绕电影有没有专业方面的bug。
很多电影让人看了之后觉得拍的不专业,说编剧肯定是外行。
但其实电影主创也有苦衷。
电影是一种表达的艺术,在极短的时间里呈现出足够多,足够有震撼性的东西,必然要进行一番艺术加工。
这就必然会有一些东西被夸大,甚至脱离现实。
当然,也有的影视作品确实是离谱,不是夸大,简直就是夸张,甚至纯粹就是编剧和导演胡说八道。
这种情况,只需要用个专业人士当顾问就行了。
拍医学电影请个医生,拍消防题材请个消防员,拍音乐题材找个音乐理论丰富的老师。
花不了几个钱。
《爆裂鼓手》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研讨会的过程充满了争论,因为郝运要根据电影出发,而几位专家是根据现实情况。
只能一点点的达成妥协。
不过,收获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电影没有什么专业方面的大bug,还帮他变得特别符合国情。
郝运顺便去看了一下中央音乐学院提供的场地和设备,对学校的支持那自然是感激不尽。
到时候电影肯定会用很大的字幕特别鸣谢中央音乐学院。
顾问团队也会在电影末尾体现。
由于音乐学院方面坚持免费不收钱,郝运就打算向学校捐赠一些进口高端设备或者图书。
人情这东西,要有来有往才能够持久。
注1这个姨妈和宋zu儿没有关系。据悉,宋zu儿的母亲二婚后嫁给了舒嫦的二舅,所以两人称呼上是表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