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才让睡觉。
每天早上的梳头任务也在不知不觉中更换了负责人,晚上睡前安室透会把东云耳后的编好的辫子拆了,然后第二天重新编好。
头绳颜色也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普通皮筋再到各色发带。
今天的是墨蓝色的。东云看着被安室透握在手中的发带。
安室透正坐在东云身前将今天的细辫慢慢拆开。
除了刚开始的几天
,安室透拆下时还会不小心扯断东云的头发⒏_[(,后面就开始熟练了。
安室透将那一缕头发慢慢梳开,有着微微波浪卷度的头发在一头直发之中格外明显。
不远处安室透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有电话来了。
安室透收回手:“不用等我。”他站起身,顺手在东云的头上揉了几下,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虽然这段时间东云无所事事,但安室透一直很忙,大部分时候会带着东云一起。
安室透以往行踪向来隐蔽,但现在加上威士忌后总会引人注目些。
东云向来不在意他人目光,而对安室透来说这正是他一开始的目的。
组织内威士忌和波本的传言在飞速传开。
而安室透和东云的假期,也渐渐走到尾声。
在“休息”了半个多月后,安室透收到了任务。
短信的最上方,“紧急!!!”三个感叹号彰示着这次任务的紧迫性。
。
尚还弥漫着薄雾的清晨,偏僻的一处废旧工厂。
中间的空地上,跪着一个干瘦男人,神色惊慌,脸色煞白,双手被绳索反绑在身后,止不住的发抖。
他的大腿有一处用纱布紧紧包裹,仍挡不住上方血色的迅速蔓延。
一边的柱子旁,有一年轻女人同样双手双脚被捆住,头发散乱,双眼之中泪水不断滑落。
工厂内还站着两个高大男人。
一人面容冷峻,黑色长发披在身后,沉默地靠在墙上,双眼微阖,
另一人气质温润,蓝色凤眼,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中,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他远远地站在门口。
像是在观看一部无聊电影,兴致缺缺。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响起。
步调不一致,有重有轻,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抬眼看去,三个身影缓步从大门口走近。
鞋底敲击着水泥地面,每一声都带起中间一男一女的颤抖。
他们的呜咽哭声更大了。
“Gin,把血溅你脸上的是诸星大不是我,要报复不要报复到我身上。”
走在后面的是一个有着浅金碎发,小麦色肌肤的男人,他一边不满地说着,一边用手帕擦去脸上还带着温热的血迹。
擦了几下后,他回头向身后的黑发青年确认:“威士忌,我脸上的血擦干净了吗?”
跟在安室透身后的正是东云,闻言他仔细看了看,然后伸手拿过安室透手中的手帕,拭去了残余的血斑。
“谢谢~”安室透满意了,他将手帕塞回口袋,又换上崭新的洁白手套。
琴酒走在前面,有着银白长发的黑衣男人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燃烧到一半的香烟。
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你太啰嗦了。”
“是情报人员的谨慎。”安室透纠正。
三人渐渐走到厂房中心。
琴酒屈指弹了下烟灰,他一步步
来到中间两人的身前,坐在了废旧木箱上。
而安室透和东云走到一边,随便找了个地方站着,他们是被紧急叫来帮忙的,并不是很清楚这次任务的前因后果。
琴酒如狼般的狠戾绿眸在两人之间来回横扫着,一声叹气,烟雾从口中吐出。
“中木健吾、中木贵子。”仿若死神低语,琴酒念出了这两人的名字。
女人缩起双腿,想要往后退去,但被绑住的四肢在恐惧之下更难协调,惊慌之下倒在了地上。
而男人见到琴酒却颤抖着往前挪了两步:“G……Gin!”
他瞪大双眼,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是讨好又是畏惧,格外难看,“我没有背叛组织,我没有出卖组织,我没有……”
琴酒把烟头扔到了中木健吾的身前,吓得他连连后退。
“不是你?”琴酒的声音中满是嘲弄,他看向另一边的女人,“那把这次任务信息透露出去的是你的女儿?”
“不不不!”中木健吾大声反驳着,“贵子不知道,贵子什么都不知道,琴酒大人……”
说着,他竟然呜咽着哭了出来,他低下头,将头抵在遍布灰尘的地上。
旁边的年轻女人见状不忍地闭上双眼。
一直站在旁边的诸伏景光的眼中毫无波动,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