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身后看了一眼。
向来不会理会组织普通成员的威士忌,在安室透朝向他同桌的那人时,同样也看了过去。
可怕。仅是想想自己被这样的两人盯着就感受到了窒息感的男人颤抖着。
东云本是和安室透一起看向同一个人的,但他忽然感受到了旁边另一人的视线,他侧目看去。
“嘭——啪”慌乱下,男人打翻了手边的啤酒杯。
这一声也让那个陷入恐惧中的人醒过神来,连忙往桌下看去。
安室透如看蝼蚁般看了一眼后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转过头,他继续拉着东云向外走去。
再次踏上那道铁质楼梯,两人的脚步声带起“咚咚”的响声。
而直至这道声音渐行渐远,原本酒吧中冷凝的空气终于开始流动。
被安室透和东云分别瞪了的两人在许久过后仍觉得心有余悸。
曾经他们见到的是于他们而言仿若死神的威士忌,哪怕过去两年,他们还记得当年那个比现在更要年轻一点的青年,面不改色朝着他们挥刀的场景。
他们曾为威士忌之后被洗脑的传闻而痛快过。
但今天在再次看到威士忌时,他们却发现,他们仍然在害怕这个人。
。
安室透带着东云开车离开时,他还有一种不实感。
直到车子开到看不见那个酒吧之后,他才慢慢反应过来。
代号、与东云的控制权,他都拿到了。
安室透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看着前方的马路,眼睛带光。
直到安室透回想起刚才在琴酒、朗姆面前,为了拿到东云的控制权,而说出的那些话。
安室透的笑容突然僵硬,一瞬间便坐立难安了起来。
他瞥了眼副驾驶上的东云。
肤色原本就苍白的人现在看起更是有些低落萎靡。
要不要跟东云解释一下他那时候只是假装的?万一东云真的误会了自己怎么办?
上车时就仔细检查了没有监听设备的安室透此时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想他得解释一下。
“东……”安室透才说出一个音节,就见东云忽然捂住了嘴巴。
?
安室透一愣。
东云捂着嘴,眼神朦胧地看着前方,强压着喉间的恶心,终于向安室透发出了警报:“想吐……”
安室透瞪大眼,飞快贴近路边一个流畅的侧方位停车。
车子猛然停下,东云想要呕吐的感觉更甚了,他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安室透迅速解开安全带,起身打开东云身前的手套箱。
万幸里面有备着车内垃圾袋,他打开递给东云。
东云接过垃圾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但万幸只是干呕。
安室透看着东云难受地弓着背,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样子有些着急。
他拉开车门:“我去买瓶水。”便跑去了一旁便利店。
不知道到底是被那个“嘀嘀嘀”声、还是朗姆的声音恶心到。
东云眼眶通红,双眼不断溢出眼泪,但仍没有吐出来什么。
喉间的恶心渐渐退去,但心跳和呼吸都因为刚才的干呕而变得急促。
东云抽出纸擦了擦嘴和眼泪,平复着心情。
此时安室透也回来了,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水递给东云:“漱漱口。”
东云接过,仰头猛倒了一口,“咕噜咕噜”几声后,吐在车载垃圾袋中。
安室透看着东云明显略微缓过神来的样子,终于放心了下来,接过东云手上的垃圾袋,走回扔进垃圾桶内。
东云又喝了几口水,靠在椅背上。
应该是两个都有吧。东云面无表情地在心中想道。
随即试图将那两道声音赶出脑海:不能再想了,再想又要吐了。
他余光瞥见了安室透走回来的身影,便转头盯着安室透,试图用降谷零将其他恶心东西踢出去。
而这边安室透重新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他侧身想问东云的情况,转身后就对上了那道清澈眸光。
看到东云一如既往的目光,安室透忽然就安心了下来,他轻声问道:“还好吗?”
东云点点头。
“要去吃点东西么?”安室透尝试着提议道。
东云摇头:“不想吃。”
安室透没有再问,只是说了一句“如果还想吐可以喝水缓解”后将车重新开回了一开始的安全屋内。
虽然是组织安排的,但是东西都还在,今晚就凑合着睡吧。
回到安全屋后,东云肉眼可见地恢复了过来。
看来那道声音消失后,对东云的影响也消失了。安室透稍稍放心。
“现在还好吗?”安室透再一次向东云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