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和中岛敦说话时都带上了怨气。
而中岛敦也是被话里的怨念吓了一跳,瞌睡虫顿消,他抬起头来才发现其实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都在侦探社里,只不过不是在自己的工位上而是在更角落里一点的沙发上才没有立刻被中岛敦注意到。
除此之外,中岛敦还注意到他们两人中间还坐着一个人。
“院长?”来者正是横须贺市孤儿院的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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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如果龙彦先生真的在横滨做下那些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院长将一本相册向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的方向推了推。
“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为一件毫无利益可图的事辛苦那么多年,也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是伪装自己的本性如此之久。”
太宰治挪了挪相册的位置,瞥了一眼最上面的那一张。
那是一张涩泽龙彦给孤儿们整理衣领时拍下的照片,大概是偷拍得来的,因为从表情来看孩子和涩泽龙彦显然都被吓了一跳。
但即便如此,太宰治也能感受到这张照片拍摄的时候涩泽龙彦和孩子之间的气氛大概是非常温馨的。
同一页其余的几张照片也是如此,在孤儿院中涩泽龙彦常见的打扮是扎着马尾,身穿一件洗的边角处有些泛黄的白色长袍,偶尔还会戴眼镜。如果不刻意说明,很多人怕是很难把他和曾经在世界各地作威作福的收藏家相提并论。
“这个样子确实不像是会干那样坏事的人。”乱步难得的把零食袋子放到了一边,“他在离开前一段时间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虽然在白雾笼罩横滨的时候,乱步已经在桂正作的陪伴下去了一次孤儿院坐实了自己的部分推理,但事关重大,他还是难免想要在验证一次。
“当时确实有预感,感觉他要去做什么危险的工作。”院长回忆了一下,“他甚至安排了后续来接手他工作的人。”
“请您在仔细回忆一下,他的反常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太宰治又问。
“大概是三个月前,先是有一个一身黑的人找了他,自打那次之后他就开始郁郁寡欢。”院长把之前跟江户川乱步说过的话又跟太宰治说了一遍,“不过真的开始准备要离开还是遇到了那两个俄罗斯人之后才做的决定。”随后院长又补充。
“我能感觉的出来,龙彦先生不认识那个黑衣人,但他认识那两个俄罗斯人。”说到这里是院长不免感到有些后悔,要是早点注意到这些反常,找找人求助就好了。
“我们大概都明白了。”太宰治挂上了一贯使用的和善微笑,“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新来的老师怎么样?”
这个问题倒是把院长问住了。
“也很好,他人很温柔,对孩子也很耐心,大家都很喜欢他,只不过也不像是能长干的样子。”
同时那人还是一个大富豪,在孤儿院周围买下了几栋楼出租并把房产转移到了孤儿院的名下,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二十年他们都不必在烦恼资金周转的问题了。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敦,给院长先生再添些茶水。”太宰治的话让从发现院长也在后一直束手束脚的中岛敦终于找到了能做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给院长的杯子里倒满了茶水。
接下来乱步和太宰离开了会议室把位置留给了两人,毕竟是共同的熟人去世了,他们两个应该有很多的话想要说。
“对了,院长先生,涩泽龙彦的骨灰在第二节抽屉里,等下你可以拿走,如果你需要的话。”临走前太宰治说道。
“非常感谢您的宽容。”院长站起来对着太宰治鞠躬。
合上大门,两人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了起来。
“感觉真相已经很明确了。”乱步把零食袋拿在手里,“如果你那天听到的是魔人的真话的话。”
“我不觉得他当时在骗人。”太宰治难得严肃,他知道费奥多尔是一个多么难缠多么具有欺骗性的对手。
可就是很神奇,当他那天以带走西格玛为要求,想要放走涩泽龙彦的时候太宰治觉得他很真实。
其他世界的魔人都是混蛋,但他遇到的这只老鼠显然还存着凡心。一半给他身边的那个小丑,一半给这个被他扔到了横滨的孩子。
也不知道这种差别是否与他们猜测的灾难有关,但很显然,他们必须做好准备。:,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