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倒是不怕,孤这个人自古都推崇礼尚往来这一套,有人送了礼,当然要还礼。”
楚宴晔笑着,手一扬,手起刀落,身后那些仅剩下来的刺客尽数脑袋搬家。
热温的鲜血无法暖热冰冷的宫殿,倒是让宫殿阴寒气氛更上一层楼。
“太子,你这是何意?”坐在榻上像是真的什么也不在意的皇太后蓦地起身,像是被楚宴晔彻底激怒。
楚宴晔面无表情一张脸:“孤是何意皇太后又何必明知故问,你派人刺杀孤,孤就当着你的面把他们杀了!”
“陈晔,你可有证据!”皇太后眯着眼,里面藏着屈辱,搬来这座快要废弃宫殿中积累的郁气,当下想要尽数倾泻而出。
楚宴晔明晃晃地摊手:“孤没有证据,对付他们孤不需要证据,就像是对付现在的你一样。”
“皇祖母应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平安长公主了吧,她竟亲自驾马车试图撞死孤,替镶阳报仇,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孤找了个罪名将她关了起来,平安公主以前多跋扈啊,孤只是稍稍透了点要打压她的风声,她的夫家,那些曾经仰仗她鼻息生活的幕僚,就已经纷纷背叛,对她展开报复。”
“现在平安长公主府已经散了,幕僚搬空公主府,平安长公主夫家已经写了休书。无依无靠的平安长公主,下半辈子很可能要艰难过日子。当然,这些都是父皇默许的。”
“陈晔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就是个恶魔!”皇太后的情绪,随着楚宴晔话落变得越来越激动。
镶阳是皇太后夺权的工具,平安长公主就是皇太后的命,若是没有皇太后的宠,平安长公主也不可能养成嚣张跋扈一无是处的性格。
“孤要做什么,很清楚呀!”楚宴晔一眯眼,眼底闪烁着危险:“孤从始至终,就只想要还我母后清白,弄清楚当年真相,一个吴泰想要扯出整个真相实在太慢,孤已经等不了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一切事务尘埃落定,陪林云汐过安稳日子。
“只要你准确说出当年真相,孤同会让平安长公主陪你一起去谭夜寺礼佛,那里距离都城山高路远,去哪里,你们能过的很好!”
去寺庙还能过得好?鬼才信吧。
皇太后嘴里像是嚼了黄连泛起苦涩,可她似乎也没有得选,总不能让自己唯一的骨血真有事。
皇太后闭了闭眼,没有想到,以往顾忌面子对她礼遇有加的陈帝,会真的彻底不理她。
这个皇宫,这座都城都真的被楚宴晔占领了。
无法再回首,曾经回来的楚宴晔只是一个双腿残废的废人。
皇太后想到这里,目光落在楚宴晔双腿上,语气沉重:“你初回都城时,双腿残废是假的吧?”
“是。”楚宴晔坦然,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
“好好好,你如此心思深沉,哀家输在你手里,哀家不冤枉!”皇太后听闻大笑起来,像是真的接自己失败事实。
笑完之后,表情变得轻蔑:“好,哀家告诉你当年真相,但即便哀家告诉你,你没有证据也没有用。”
“当年皇帝苦心求娶你的母妃,并不是因为你喜欢你母亲,只是你母妃为人聪慧,又是楚帝最疼爱的女儿,对当时式微,政权并没有完全收到自己手里的皇帝来说非常用,所以皇上用尽手段求娶。”
“也成功让你母亲,如此聪慧的一个人误以为,皇帝真的喜欢她,哈哈……真是可笑,殊不知,皇上在娶她之前早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
“利用你的母亲平息内乱,稳定四方,结果回头嫌弃你母亲太过聪明,那位被皇帝金屋藏娇的女子也是聪慧,她竟看出了皇帝的心思,策划了你母亲跟外臣有染一事。”
“皇上顺水推舟,有些事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你说当年害死我母妃的是父皇,跟他喜欢的女人!那这个女人是谁?”楚宴晔收敛着自己的怒气。
自己的母妃,那么慈爱聪明的人,却是上了爱人的当,被可怜地当成了枪使。
“不知道,你父皇将那女人藏得太深了,即便你把她揪出来也没有用,就凭你父皇如此护着她,你真能对付得了她?这件事你父皇也参与了,难道你还想要弑君?”
皇太后冷笑:“最好的办法,哀家已经给你找到了,那就是找到吴泰找到当年的证据,逼皇上下罪己诏,主动让位!”
楚宴晔沉吟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个真相消化,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父皇并没有像表面那样看起来爱母后,讨厌他,也不是因为母妃做了对不起他之事。
楚宴晔一挥手,打断皇太后的自以为是。
“孤要怎么做,孤自有决策,皇祖母只要说出真相就行。皇祖母不知道那女子具体是谁,但皇祖母在宫中经营多年,应该有怀疑对象吧。”
“不愧是能将哀家击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