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经登上了皇帝宝座儿子。
尤其是考虑到这个姐姐在1848年奥地利发生的革命运动之后,政治上直接倒向了德意志,打算选择一个德意志同盟中的公主作为奥地利皇帝的妻子,她的期望就更加容易实现了。
为什么不呢?
不管是索菲皇太后的第一目标,普鲁士国王的侄女安娜公主,还是第二目标萨克森的公主西多妮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前者已经订婚,并且取消婚约跟奥地利的皇帝结婚并不符合普鲁士王国的利益跟需求,也跟政治上面策划的路线截然相悖。
“霍亨索伦家族迟早有一天会把哈布斯堡家族从欧洲赶出去,我们为什么要放弃跟黑森—卡塞尔王子的联姻而选择这样的一桩婚事?更何况安娜公主是个新教徒,难道还要让强大的普鲁士公主为了一个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改变信仰吗?”即使是索菲皇太后为了这件婚事试图走自己妹妹——普鲁士王后埃丽泽的渠道也不可能动摇普鲁士的政界,更何况对于普鲁士王后来说,国家的利益显然更在姐妹之情以上,于是索菲皇太后跟霍亨索伦家族联姻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即使皇帝陛下为了这件事亲自去了柏林,并且对安娜公主一见钟情,可政治利益高于一切,皇帝的喜爱在势均力敌的盟友面前不值得一提。
而后者,体弱多病的西多妮公主在她的儿子眼中可没有什么吸引力,“难道我们要冒着帝国绝嗣的风险来娶一个根本就没有办法生下继承人的公主吗?”向来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从来不会违背的皇帝弗兰茨难得的在自己的妻子人选上面反驳了她的意见。
和根本就没有把弗兰茨·约瑟夫放在眼里的普鲁士不同,对于十分擅长给儿子挑选健康美丽的女人作为情人的索菲皇太后来说,儿子的感官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他还切中了一个要点,那就是帝国的皇后不能是一个体弱多病无法生下子嗣的女人。这对于一个本来就身处在危险当中的帝国来说是十分致命的一件事,她绝对不允许它发生!
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个姐妹卢多维卡。
她的女儿海伦娜十分适合作为帝国的皇后,中间门还淘汰掉了一个皇帝自己看中的同为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伊丽莎白·冯·埃斯特——对于讨厌匈牙利的皇太后来说,这姑娘身上的匈牙利血统简直不可原谅,她是怎么都不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儿媳妇的。
远离了政治中心但是并没有彻底离开政治的卢多维卡在此之前就看到了机会,牢牢的接住了姐姐递过来的橄榄枝。
1853年已经过去了快要一半的时间门,在六月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波芬霍森宫迎来了一个客人,穿着红色护胸甲戴着奥地利宫廷侍卫帽子的军官。
并且为巴伐利亚夫人卢多维卡带来了一封来自于姐姐索菲皇太后的信。
“上帝啊,弗兰茨竟然遭受到了刺杀!”晚餐的时候,米亚坐在餐桌边上,听着那位来自于奥地利宫廷的军官谈起了有关在奥地利的事情。
“上帝保佑,在那个该死的匈牙利民粹分子拔出刀子的一瞬间门,皇帝陛下转身了,于是刀子被军服跟硬领子挡住了,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留着小胡子的军官面色严肃的说着弗兰茨·约瑟夫经历的事情,脸上满是对这些试图独立的国家的不以为然跟蔑视,“任何试图独立的区域都必须遭到严厉的镇压,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愚蠢,竟然妄图离开帝国的掌控!”
显然,这是一个激进派,主张用血腥残暴的手段来镇压革命起义。同时,这也是索菲皇太后跟皇帝弗兰茨·约瑟夫的政治倾向,他们不允许自己皇冠之下的任何一片领地丢失,即使这会付出血的代价跟违背自己的诺言。
米亚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了眼眸,靠近权力的人往往会以为自己就是权力,可这个军官甚至都不是奥地利宫廷的核心,就已经如此的傲慢,很难说那位皇太后姨妈统治的奥地利宫廷到底有多么的可怕,才会造成他这样的态度。
但这并不是她关心的重点,甚至态度更加倾向共禾口的马克斯公爵的不满也不是,她关心的是那封来自于奥地利宫廷的信件。
到底是什么样的信件会让一个军官以这样隆重的方式送来呢?
巴伐利亚公爵夫人?索菲皇太后明知道这个身份是卢多维卡的痛点,但还是这样称呼她了,而不是卢多维卡阁下,是说明了什么?
还有盛装打扮带着卢多维卡的珠宝的海伦娜,这是否意味着一场联姻之前的互通有无?
来了才只有几天,还一半时间门在床上躺着的米亚有点儿微微晃神,直到晚餐结束也没有说一句话。当然,这种场合当中她也没有什么说话的立场跟余地,毕竟主角是马克斯公爵跟卢多维卡夫人,最多再有一个海伦娜,其他的孩子们都是陪衬中的陪衬。
“......乞丐.......”转过楼梯角的时候,米亚听到这位军官先生的低声咒骂,微微愣了一下。
前言后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