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利落,穿着干净整洁的衬衫和牛仔裤,不像一开始似的一头活像是炮仗轰过的小红毛儿,看起来倒也有了几分这个年龄段小孩的样子。
“先生,到了。”
霍砚收回视线,开门下车。
“先生回来了。”管家出门迎接,神色看起来一言难尽。
霍砚顿察,语气轻描淡写:“霍白呢?听说他病了。”
管家说:“少爷一直不出来,不过自从江小姐来了,就发了很大的脾气。”
霍砚颔首,提步上楼。
刚打开房门,一个限量的钢铁侠手办迎面砸来。
霍砚侧身闪避,顺势接住。
他手骨有力,那手办攥在掌中也显得小了几寸。
霍白还在里面发怒——
“滚!!我不是说过别进来!”
“都给我滚!!”
房间里已是一团乱。
霍白近乎砸毁了半面墙的东西,霍砚嗅了嗅,难闻的味道让他微微蹙眉。
他避开地上那堆秽物进门,拿起遥控拉开窗帘,待全屋光亮,躺在
床上的霍白才肯回头。
原本以为是保姆什么的,结果脾气没来得及上来,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霍砚的视线。
年轻的掌权者目光沉沉地望着他,生来是上位者的气势,便是面对亲人也没有丝毫收敛。
霍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动作极轻地把手办放在原位。
他扫了眼满地狼藉,只说了四个字:“起来收拾。”
霍白不甘心地磨了磨牙,心里头本来积攒着一股怨,鼓足勇气顶嘴:“我病着呢。再说家里又不是没佣人。”
霍砚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步伐停顿,“霍白,你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他对他不满,“别人是来家里打工的,不是卖身给你霍家,没必要因为你的任性而增加多余的工作,难道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
霍白在生气,别开头不吭声。
霍砚耐心耗尽,正对向他:“你要不把这里收拾干净,要不就送你去工厂磨炼一下你的性子,自己选。”
“我……”
回应他的是霍砚冷漠转身的背影。
霍砚工作一向繁忙,新产品的发布会近在咫尺,近几个月几乎都是脚不沾地。
等他处理完合约又开完视频会议已经是下午,看了眼时间,这才有空让管家进来汇报家里的情况。
管家事无巨细地都和霍白说了,包括江黎声来家里探望的事情。
霍砚并不在意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听也就是随便一听。
“他把房间收拾好了吗?”
“已经收拾干净了。”管家小心观察着霍砚的脸色,犹豫半晌才开口:“估计是和江小姐闹了不愉快,而且少爷生着病,先生可以适当放宽,不必对少爷过多严厉。”
霍砚握笔的手一顿。
旋即收起,钢笔在手上打了个圈。
“姑姑溺爱孩子,把他宠得无法无天。要是放在小时候,还能说一句孩童心性,可他十八岁,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如果继续放任,他的下场可以预见。”
霍砚说:“很少见霍白在一个人身上栽跟头,估计江家那姑娘也是个硬茬,要是能整治整治他也不错。“霍砚认真思索了片刻,嘱咐管家,“回头准备一份礼物送过去,江家那孩子要是再来,让保卫那边直接放人。”
管家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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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霍家准备的礼物就送到了江家。
这会儿刚好是饭点,江诺诺本来还想借这个机会卖个可怜把江黎声在后花园做的那些事情捅出去,结果就被上门的管家打断。
“这是霍先生为江二小姐准备的礼物,霍先生还说,江小姐要是日后有空,可以随时去家里做客。”
礼品是一块小众品牌的女士手表。
造价不算太昂贵,不至于让人难以承受;却也不失品格,无论是款式还是造型都十分符合十几岁的高中生。
江黎声对管家口中的霍先生毫无印象,挑眉:“这是哪位?”
管家:“霍砚,霍先生。”
霍砚名字一出,饭桌前的夫妻俩齐齐倒吸了口凉气。
“那我就不打扰几位用餐了。”
等管家走后好久,夫妻两人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他们早就把江诺诺要说的事情抛诸脑后,试探性地询问:“声声呀,你去霍庄……见到霍砚了?”
江黎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专心低头干饭,在夫妻二人看来,这倒是像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承认的表现。
江父笑得脸都开花了:“这霍砚虽然年轻,却是个不好相处的,现在送礼物过来,肯定是很喜欢声声。以后你就多去那边走动走动。”
一碗米饭吃完,江黎声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