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也是爱的表现。”
但是,如果是仁王君的话,会不想要这种“特殊待遇”也是正常的。幸村想,虽然表现得很自然,但这层亲属关系应该给了仁王君很大的压力吧?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样的,会因为仁王君和教练的关系,对仁王君有着更高的要求和期待。这未必是仁王君所希望的,但教练已经是教练了,大家不会希望教练离开的。
那么仁王君,会因为这份特殊而最终无法承受住压力,选择逃避吗?
幸村看着小仁王,最后得出答案:不会的。
随性,自由,桀骜,这种性格有时候当然会显得刺头,但在这种境况里,就也意味着不会逃避,不会退缩。
休息日没有安排额外的训练,也为了避免赛前训练受伤反而影响到最后的决赛。
立海大的正选们在幸村的房间又简单讨论了他们的对手,之后各自回到房间休息,或者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决赛的场地定在九州的中心体育场内专门的网球场馆,是室内场地,
提前进行过检查和清理。所有留下来参加闭幕式的学校都来到了场地内,各自选了位置。没有对外售票所以观众席都是可以使用的。也来了不少网协的工作人员,U17的教练组也到了。他们是为了提前确定明年进入U17选拔范围的选手中有没有值得重点培养对象的。
前两年三船教练都没有来,但今年三船教练也来了。网协工作人员有些惊讶地过去打招呼,三船就说:“那毕竟是MASA,我也想来看看他。”
他和黑部他们坐在一起,讨论之前回到了U17训练营的平等院这一个月来的精彩表现。
虽然国中生的阻拦对败者组回归没有任何影响,但去了一次训练营再回来的平等院,确实被打磨掉了表面的一些浮躁,有点沉淀下来的意思了。仅仅是一场比赛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吗?三船当天没有去看,因此他也有些好奇那位到底对平等院做了什么。
“立海大一年生的比例太高了。”黑部拿着网协提供的两边队伍的基础资料,“就算看中了好苗子,离进入U17也还有两年。”
“不是说有传言要更改规则吗?”拓植问。
他们都去看三船教练。
名义上的总教练,三船教练啧了一声:“要真正改变规则,还需要时间。不是说有了提案就能确定的。至少今年绝对没有改规则的可能,明年如果做了决定,那么正式更改规则也要到后年的比赛期了。”
“总要给训练营一个征集选手,训练选手的时间。”
斋藤则看着场内四天宝寺的资料,大致有了印象后又翻到了教练的那一页。
“MASA的资料页完全是他当选手时的‘丰功伟绩’。”他笑着说,“对比起来,渡边的资料里最显眼的就是这一行了。”
“是渡边健一的堂兄”。
“渡边出国也两年了吧。这两年没听到他什么消息。”黑部想了想,“国外的职业世界果然竞争激烈啊。”
“所以MASA才是传奇。”斋藤说。
网协为什么那么重视仁王?当然是因为这十几年来日本网球选手的世界成绩平平。越前南次郎都退役那么多年了还在被怀念呢。
只是他们也有些摸不准,这么年轻的选手,这么突然退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很难办的问题。
场内,两边选手开始入场。
站在一起时确实是能看出来的,国一的学生脸上也都还带着稚气。但就算如此,立海大身上也有着独特的气势。
“到了决赛,出场顺序还会有变动吗?”渡边问。
仁王则歪了歪头:“和什么时候对比,算是变动呢?我们之前每一场的出场顺序,都不太一样吧。”
“那么,现在比赛名单已经上报,提前告诉我吧。”渡边笑着说,“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可以啊。”仁王爽快地答应了,“决赛的出场顺序,遵循的法则是‘个人意愿’。”
“个人意愿?”渡边有些困惑。
仁王则点头道:“个人意愿,我让学生们自己选想要打的位置,和想要面对的对手呢。毕竟,你们的出场顺序比较固定,不是吗?”
微妙地觉得被嘲讽了呢?渡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而在教练互相聊天的时候,立海大和四天宝寺的选手们也在相互问候,握手。
就比如,原哲也直接盯上了毛利,而毛利也一反常态直接出言反击。
又比如,虽然在和平善之握手,但幸村隔着人群还是和白石对视了。
再比如,对吉川和风戽眨眼的狄堂。
“我有种不好预感。”风戽说。
吉川这次没有反驳他,而是点头道:“真巧,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