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人格一样。
不过有时候,他还是会想起幼时那个因为父母吵架无数次在夜里用枕头把自己耳朵捂住的小孩。
那个敏感的、不知道自问自答过多少回为什么爸爸妈妈会吵架又是不是讨厌自己的小孩子。
有一次,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电视上正在放着春高的画面。
那些人跳得好高!真是不是在飞吗?
如果我也能跳得这么高,是不是就能暂时听不见爸爸妈妈的争吵了?
哇!刚刚那一下球都变形了!力气可真大呀!!
要是自己也有那么大的力气,是不是就能把爸爸妈妈分开,让他们不要再吵架了?
拦网的感觉也好酷!要是自己能够把爸爸妈妈对对方说的坏话全都拦下来就好了!
要是我也能像电视里的人一样能够随时随地把爸爸妈妈从桌子上扫下来的东西接住就好了,不过只限于小物件,大的重的自己也接不住。
……啊,真想和电视上的人一样啊。
那么高的天花板,那么开阔的场地,跑起来一定很畅快!
对于当时还在上幼稚园的黑尾铁朗而言,排球场地的规格,确实不算小了。
真想打打排球呀。
黑尾铁朗对着生日蛋糕许愿:想要和电视上的排球选手们一样自由自在的,想要变得和他们一样帅气!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
他梦见。
梦见自己成为了电视里一跳三米高的排球选手们。
很帅气,超级超级酷!
那是他有史以来做过最美的一个梦!
后来,他问爸爸妈妈给他买了个排球,晚上抱着睡,这样就能每天晚上都做到美梦了。
8岁的黑尾铁朗喜欢做梦,梦里有喜欢的排球还可以随时随地想跳多高就跳多高。
18岁黑尾铁朗很少做梦了。
但他很感谢他的同伴们。
他感谢这些人,让18岁的黑尾铁朗在现实里亲眼见到了8岁的黑尾铁朗的梦。
未来28岁的黑尾铁朗依旧会感谢他们。
感谢他们陪着他经历了18岁这一年所有荒诞又美丽的青春。
海信行笑着戳了他一下,“还有,‘打进春高’这个梦想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不是有点过时了?”
犬
冈走跳了起来,“对呀!我们现在就在春高进行时啊!”
黑尾铁朗:“那就干脆定一个大一点的目标。”
山本猛虎:“用我的!向着……啊!”
夜久卫辅捂住了他的嘴,“你抽到了【凶】,还是我这个抽到了【大吉】的人说比较好。”
同款【大吉】拥有者福永招平点点头。
山本猛虎没辙,这种时候,就是选择性迷信的时刻。
……还是信一下比较好。
他后退一步,双手朝前,声音尖尖的:“您请——”
只见音驹自由人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的目标——向着冠军进发!!”
“哦哦哦!!”
“向着冠……”黑尾铁朗也想说一句。
下一秒,他被好几只手捂住了嘴。
他奋力挣脱开队友们无情铁手,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说,我应着就行!!”
他眨了眨眼。
不说出来,他在心里说总行了吧!
采访结束后,灰羽列夫喊住了记者,“刚刚买衣服的时候记错数多买了一件,我送你呀!”
“送给我?”记者指了指自己。
“嗯!!”
“看见这件衣服了吗?”灰羽列夫将那件写着“团结就是力量”的衣服从袋子里掏出来,在记者面前抖了抖炫耀说:“这件衣服和我们队服颜色很接近,而且上面写的字也和我们音驹的口号‘繋げ’很像呢!是不是和我们队伍特别搭?”
记者怔怔地盯着衣服,又看了看笑得一脸灿烂的灰羽列夫,重重点头:“嗯!”
真的很像呢!!
“把衣服送给你你就是我们音驹的朋友了哦!”灰羽列夫把衣服递给他,“要是我们打进了决赛,一定要来给我们加油呀!”
记者怔怔地接过衣服,半晌才答:“好——”
他暗暗下决心,要是这支队伍真的进入了最后一天的决赛,那他就一定会去看他们的比赛。
去给他们加油。
穿着这件衣服。
***
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半个下午了,猫猫们聚在猫又教练的屋子里对下一场比赛的队伍进行赛前分析。
“早流川工,这支队伍进攻性不强,也是擅长防御的。”
直井学给大家伙挨个发了早流川工的资料,现在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