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再一次转到槻木泽高中。
夜久卫辅灵巧地垫起一球,孤爪研磨直接原地起跳,双手上举,做出传球手势。
槻木泽前排准备拦网的三人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他会将球传给哪个攻手。
就在刚刚的几l局里面,音驹的多方位置差进攻将他们扰得苦不堪言。
一个暂停之后就像突然觉醒了一样,防守方面依旧顽固,像个打不破的金钟罩,而进攻方也有了起色。
包括那个鸡冠头队长的拦网,一下子变得刁钻起来,不是被他拦下就是被他诱导往自由人的地方打,结果显而易见地被接了起来。
关键是这种情况发生了好多次,让他们这群在在东北地区崇尚强势进攻的队伍首次体验到了被牛皮糖黏上的滋味。
除了自由人夜久卫辅和正要传球的孤爪研磨以外,剩下四人尽数起跳,构成了一个四点攻。
拦网们的注意力都在攻手们身上,忽视了就在网前不起眼的小二传。
孤爪研磨没有犹豫,缩回右手,抬起的左手向球网方向一推。
哨声响起,裁判宣布音驹25:21拿下这一场比赛胜利。
“漂亮的二次进攻!研磨!”
“应变得好!”
队友们将娇小的二传团团围起。
“那下次比赛能不喊那个中二的口号了吗?”
“这不行。”
“兄弟,少数服从多数。”
“其他要求都可以答应,减少训练量、饭量和不喊口号除外。”
最后这句的音驹大主将说的。
“……小心我撂挑子不干。”这是孤爪研磨暂时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
“不,”黑尾铁朗右手勾住他的肩膀,左手递过去一个宝矿力水杯,“你不会不干的,研磨。”
他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了解你,知道你不会在通关到一半的时候半路放弃,这不是你的风格。”
孤爪研磨脸上带着一点被戳穿的不虞和窘迫,半低着头接过水杯。
幼驯染的坏处来了。
干什么对方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如果有得选,请让主将兼幼驯染离他的二传的远一点。
第二局比赛,夏目和芝山两个一年级依旧没有被派上场,槻木泽的队伍也没有怎么变化,夏目猜测这估计就是他们最强的阵容了。
这局一开始,黑尾铁朗发了一个帅气的跳发,被队服上印着12号的自由人接下,从对方的动作和接下的球路能够看出他的接球水准不如夜久学长。
2号内海俊介跑位,抬手一托,球传到了队长安田和宏头上,后者对着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中间的空隙一扣。
福永招平立马向前一扑,身体在地上做出一个漂亮的鱼跃,双手抬起,将球垫起来。
“接得好!”
球在空中旋转着飞向孤爪研磨跟
前,
海信行从他右后方突然闪现,
布丁头二传眼睛一瞥,毫不犹豫往后托了一个短平快。
“砰!”
海信行的突袭奏效了。
接下来的比赛中,局势被音驹控制,槻木泽的节奏被彻底带偏,起先擅长的攻击也显得有些畏手畏脚。
比赛进行到18:12的时候,槻木泽教练不得不喊了暂停。
“不是,为什么连副攻都这么擅长接一传啊?”槻木泽的攻手们都快自闭了。
不管打出什么样的球,就算拦网没有拦下,可是出色的一传总是会第一时间将球接起,不留任何落地的余地。
除了那个灵活的自由人,仿佛这支队伍的每个人都很能接一传(犬冈走:汪汪汪?),那两个主攻也是,你们是长在地板上了吗?
担任主攻的荒井建扶着膝盖气喘吁吁:“这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打,球都不会落到对方球场上。”
“明明进攻和防守都没有特别突出的选手啊……”
槻木泽教练挨个给他们脑门上来了一下,厉声呵斥道:“我不是提前和你们说过,音驹是曾经能够打进全国的学校,猫又教练的理念也并不过时,他们在东京,竞争比我们这边还要激烈,别以为人家几l年没有打进全国就是虎落平阳了,你们也给我收收心,把对方想象成是青叶城西和白鸟泽一样的强队,攻不破他们的防守就找空隙、有漏洞的地方,给我用最刁钻的球攻击他们,必要时刻也要活学活用做做假动作,别想着到了赛场上对手会全程和你硬碰硬!”
“还有,你们的防守也要注意,一传就算不到位也尽可能地把球接下来,球不落地就有进攻的机会,听明白了吗?”
他都不忍心看下去这跟筛子一样的防守。
尤其是和音驹对比着看。
隔壁猫又教练的嘴角都咧到脑袋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