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薇的脸色还有点苍白。

原谅她吧, 她刚在阿蝙面前演了个大的，刚醒来就被安吉丽娜call下来赶第二场。

就是说不能考虑一下演员的身心健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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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丽娜转头看向安吉丽娜，笑得阳光灿烂毫无阴霾：“黛娜, 他们说你讨厌狗狗，这怎么可能呢？”

安吉丽娜让开一个身位，把被挡在她身后的两只狗狗全部展示给黛薇看：“你看, 这是这里的提图斯和ACE呢！”

都说蝙蝠侠捡小孩都是看脸的, 毕竟被他叼回庄园的小崽子们脸和身材一个赛一个的能打。

甚至连韦恩庄园的动物们都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拿蝙蝠狗举例，无论是ACE还是提图斯都被养得油光水滑，一看就是一只威猛帅气的狗狗。

块头也挺威猛帅气。

【脑内频道】

安吉丽娜：你还好吗？

安吉丽娜：真要继续吗？

黛薇：......继续, 都到这一步了。

【现实】

不对劲, 黛薇很不对劲。

站在黛薇身边的布鲁斯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这是厌恶？

不, 不仅如此，她是在害怕！

她在恐惧那两只趴在地上懒洋洋晒太阳的蝙蝠狗。

“黛——娜——”安吉丽娜飘了过来, “你怎么不说话呀？虽然不是我们那边的提图斯和ACE，但是也很乖啦, 一起来玩呀！”

黛薇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cos穿之后继承了达米安的能力，毕竟她自己本身的身体已经被训练成对周围一切的狗狗都视而不见的鸵鸟体质。

看不到就可以一直当它不存在。

现在，她能看到安吉丽娜身上粘着的狗毛, 闻到安吉丽娜身上狗狗的味道。

而更可怕的是，趴在客厅中间的那两只狗狗看周围空气太安静了，决定替这些虚伪的人类打破不必要的安静。

“汪！”

高亢又响亮, 一看就是一只好狗。

“黛——”安吉丽娜反应过来不对劲, “你怎么了？”

布鲁斯反应更快，他揽住摇摇欲坠的黛薇的肩膀，挡在了她和安吉丽娜的中间。

“黛薇，你还好吗？”安吉丽娜挤到黛薇的另一边,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

黛薇软倒在布鲁斯的怀里，绿眼睛里是茫然的空洞。

她在发抖，布鲁斯能感觉到这一点。

“黛薇，黛娜？”布鲁斯叫着她的名字，“深呼吸，放轻松，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黛薇看上去有点回魂了，她的眼珠转了转，看到了布鲁斯关切的脸：“不......”

“什么？”围过来的小鸟们只听到黛薇话语的小尾巴。

说起来也太吓人了，本来大家好好地围在一起看安吉丽娜、小乔和达米安撸狗，身心勉强得到了净化，逐渐体会到了生活的美好。

哦，达米安的试探虽然不美好，但是属于生活的一部分，可以理解。

这边刚抬头看到黛薇和布鲁斯走下来，大家正打算去找布鲁斯聊聊情报，结果下一秒形式逆转，黛薇突兀地倒了下去。

别吧，上一个说着说着倒下去的那位刚给他们带来了难以磨灭的心灵创伤，还没养好呢，又来？

大伙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围了上来，正好看到布鲁斯温柔地安抚着黛薇。

嘶——

行吧，对待女孩子确实应该温柔一点。

不过，听那个语气，黛薇对布鲁斯居然是在抗拒吗？

黛薇确实在抗拒。

布鲁斯靠近的脸在她的面前不断扭曲，成了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就像当年她被狼狈地关在狗笼里面后，透过那些稀疏的铁杆子看到的一样。

他们逆光而立，五官连同他们的表情都糊成了一团光污染马赛克。

真奇怪，她自己已经想不起来这些霸凌她的渣滓长什么样了，唯独记得他们的声音和他们轻蔑的语气——

“一个下九流的泥点子，以为换了个姓氏就能翻身做人了吗？”

“朝不保夕的臭虫子也想逞英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喂，不是让我们不要虐待狗吗？那你来当我们的狗好了。”

“正好也关进去了，把她的衣服扒了，狗怎么配和我们穿一样的衣服呢？”

“对对对！”

......

她在那个狭小的铁笼子里哭泣求饶，但这只能换来那些渣滓更残忍的折磨。

所以到最后她也不哭了，可是泪流干了还能流血，血流干了还能怎么办呢？

被夏洛克找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