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办公室跟那边对接一下。”
“好的,十点钟到如何?那是一般最合理的时间点。”郁小荷笑道
“行,就十点。”
“去调研什么选题?”
“没有选题,就是套个近乎,有点事想找邹星吾帮忙。”潘宝山笑了笑,“他们那边的人事调动,驻松阳记者站的站长,想到友同市去。”
“哦,那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郁小荷道,“记者站之间驻站人员相互交流是正常的。”
“关键还有一个人,是《瑞东晚报》驻友同记者站的,我想把他弄到日报站去。”潘宝山道,“这个怕是有一定难度。”
“嗯,难度是有点,不过也就是邹星吾一句话。”郁小荷道,“顶多隔一段时间再解决,分批就是。”
“分批也可以。”潘宝山道,“就怕他一句话堵回来。”
“不可能。”郁小荷道,“又不是提什么高层领导,决策权就在他一个人手里,怎么着也不会说拒绝的话。”
“你这么一分析我就有底了。”潘宝山笑了起来,“明天有事没,一起过去?”
“陪领导下去调研,是我职责所在啊。”郁小荷微微一笑,“要做好服务工作嘛。”
“欸哟。”潘宝山脖子一挺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笑道:“你这玩笑开得是真的让我不自在。”
“那看来我得真走了,不能又让你不自在又让你有压力的。。”郁小荷转过身去,道:“手头上刚好还有点事要忙忙,你有安排就再招呼。”
郁小荷离开后,潘宝山小小地愣了一会神,颇为玩味地咂了下嘴,继续研究报纸,为次日做准备。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潘宝山准时出现在《瑞东日报》社,随去的有郁小荷、李牧以及宣传部新闻科的几个人。
邹星吾提前在楼下大厅等候潘宝山,他对这个新任副部长的年轻人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是郁长丰看好的人。不过仅知道这一点也就够了,因为郁长丰是用人有察的人,凡是他点的将,都不会差,所以,有必要表示出应该有的态度。
见面后一番客套,邹星吾领潘宝山看了看办公环境,几个楼层逐一到达,之后,便去党委小会议室座谈。
座谈是很空泛的,说的都是些场面话、大道理,但这是一个重要环节,否则调研就显的不够正规,太随意了些。
大概半小时后,座谈结束,潘宝山笑着说去阅报栏看看,他是想借这个机会趁方便的时候,跟邹星吾说几句悄悄话。
一行人便出去了,郁小荷知道潘宝山的意图,所以主动放慢脚步,和陪同调研的一个副社长和一个副总编辑搭话。郁小荷的身份,那两人都是知道的,平常都想着法子靠近以便能说上几句,现在机会主动送上了门来,自然珍惜万分,说起话来很热情、很投入。
这么一来,邹星吾和潘宝山自然就成了第一梯队,走在了最前面。
潘宝山敏锐地抓住了这么个间隙,很随意地笑道:“邹社长,在你的努力下,《瑞东日报》这张报纸办得很好,省委是满意的,不过从间接了解的情况看,有些小细节注意一下可能会更好。”
“哦,潘部长多指示。”凭直觉,邹星吾感觉潘宝山要说的注意点,应该是郁长丰的意思。
“领导活动的照片,在人像上尤其要注意,下半身放到何种程度不讲究,可以立地,也可以裁切到半身,但是,上半身一定要留意,裁切时不能挨着头顶,要在头顶上方留出一定的空间,也就是俗话说的不能顶天。”潘宝山笑了笑,“顶着天了,说明已经到顶,没了上升空间,有些领导是特别在意的。”
“呵,还真是。”邹星吾稍一愣神,马上仰头笑了一下:“那个是要注意,有些个讲究是不能疏忽。”
说话间,已经走到阅报栏前,潘宝山指着当天的报纸道:“这也不绝对,有时候因版面紧张,注意力就容易偏向发稿本身了,哪些该上版面的,绝对不能漏报,有时候稿件实在太多,实在挤不出空间来,只有把文字稿进行删减或对新闻照片进行裁剪。一旦碰上那种情况,在裁剪照片时往往就注意不到顶天立地的问题了。”
“不管怎样,这对办报人来说就是失职。”邹星吾道,“报纸无小事,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做到面面俱到,否则就容易酿大错。”
“也没必要重视过度,毕竟那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潘宝山笑道,“能避免最好,发生了也无所谓。”
“那是不可以的,办报,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政治敏感性,涉及领导人的事情,就没有小事情。”邹星吾笑道,“潘局长,还有没有其他指示?”
潘宝山听了略一沉思,露出犹豫的样子,随后又抬手指了指报纸,说还有一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