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嘛。”
“好了,咱们不纠缠称呼问题,顺其自然吧。”梁延发摆手笑了笑,“刚才你说要弄个动静出来,有没有思路?”
“有,要不也不来麻烦你了。”潘宝山道,“我想搞个现代农业示范区,需要农业局适时牵牵头。”
“好说,随时根据县里农业大局需要作出安排。”梁延发道,“对你的要求,更是特殊重视执行。”
潘宝山谢谢还没说出来,门开了,朱桂波探头进来,见潘宝山在里面很是吃惊,马上又退了回去。
“进门先敲门,连这点礼貌都没有。”潘宝山对梁延发轻声说了一句。
“他啊,就这样。”梁延发呵呵一笑,“尤其是前段时间提成副局长以后,更是不注意。”
“朱桂波现在是副局?”潘宝山很意外。
“是副局,冯县长安排的,也只有照办。”梁延发并不想就此事多说,转开话题,“潘县长,中午留下来,得好好招待你一下,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得按规矩来。”
“不用不用,这段时间手上的事一大堆,焦虑得很。”潘宝山站起身来,“马上回去准备准备,要把几个乡镇负责人召集起来开个协调会。”
见潘宝山没有留下来的意思,梁延发也只好作罢,“要是真有事忙我也不拦你,等消闲的时候再说。”
“梁局长你有心了,我先表示感谢。”潘宝山说完就走。
潘宝山走后,朱桂波立刻就闪了进来。
朱桂波对潘宝山的副县提拔懊恼得简直要吐血吐到死,在他看来那是对他的毁灭性打击。当初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哭丧着跑到何大龙那里诉苦,说得想办法治治潘宝山。
何大龙得知后也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先前找钟新义所做出的努力全都白费。于是,他再次找到钟新义,问该怎么办。
钟新义也没给出什么说法,毕竟何大龙在他眼里,跟冯德锦没法比,他不会因此去为难冯德锦,而且对这种既成事实,就是神仙也无奈。
何大龙也感觉到了钟新义的无力,但是他不能消极,办法还得想。
再说朱桂波,面对这既成事实几乎崩溃,好在他的副局提拔得到了落实,算是一个安慰,但是一想起潘宝山,他还是堵心,尤其是今天看到潘宝山出现在冯德锦办公室,一下又受到了严重刺激。
朱桂波觉得应该自己主动出击,尽量给潘宝山添堵,摆在眼前的就是给他和梁延发之间制造矛盾,而且有的是实料,所以潘宝山走后,他立刻就找梁延发。
“梁局长,有些关于潘宝山的事,我本是不打算讲的。”朱桂波故作深沉,“但是觉得还是说出来后好,省得你被蒙在鼓里。”
“啥事?”梁延发倒真想知道朱桂波能抖什么料出来。
“潘宝山的人品很差的,以前黄开建刚来农业局当局长的时候,他有事没事就把夹林的那个郑金萍乡长带过来。”朱桂波说得很严肃,以示确凿,“带过来干什么?就是拿她当贡品呢。”
“贡品?”梁延发皱起了眉头,“贡给黄开建?”
“不是,贡给市里健达医药公司那个什么副总鲁少良。”朱桂波道,“而且自己还把郑金萍带到办公室,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
梁延发不平静了,他记得当时郑金萍还是他的人,假如朱桂波说的是真话,潘宝山岂不是很可恨?
看着梁延发的脸色阴沉起来,朱桂波暗喜不止,他了解过,郑金萍是梁延发的人,现在装装糊涂不知情,拿郑金萍说事,来挑拨梁延发和潘宝山的关系,很合适。
“梁局长,我能确定的一次就是夹林搞什么金银花基地合作的时候,那个鲁少良来参加的,他们一起在县里喝的酒,黄开建还坐陪的。”朱桂波尽量把时间具体起来,以增加真实性,而且还任意联系,他还记得殷益开好像也搅和过,又说道:“还有一个人,殷益开,潘宝山也把郑金萍送给他用过!”
“桂波,可不能乱说。”梁延发气血上涌,眼冒金星,但头脑还算清醒,再怎么气怒,场面要说得过去,“你知道郑金萍和冯县长的关系吗?”
朱桂波一愣,“梁局长,你的意思是?”
“郑金萍跟冯县长关系很好。”梁延发暗暗咬着牙根,“所以有关她的事不能乱讲的。”
朱桂波茫然后是惶然,他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的郑金萍已经撇下梁延发,“奔赴”冯德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