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阿征逃走,是一个叫小文的少女掩护他,结果那女生被歹徒当着阿征的面前杀了。”
付胭又握紧牛奶杯,指甲盖紧得发白。
当年霍铭征十三岁,纵然比同龄人早慧,到底还是少年。
骤然有个同龄人,还是为了掩护他,却被歹徒当着他的面杀害,这种心理创伤,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治愈。
“之所以黎沁能安抚阿征,是因为她的声音和小文的很像,当时的阿征仿佛陷入了梦魇中,他分不清现在和过去,只是听到小文的声音才能让他以为小文还活着,没有因为他而被杀害。”
“阿征他对小文愧疚,所以后来才补偿黎沁,是黎沁贪心想要更多,女朋友的身份,包括嫁给阿征,都是她利用阿征的愧疚。”
秦恒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付胭,“所以成年后的黎沁声音变了,再也无法利用和小文一样的声音安抚阿征。”
时间其实已经过了十分钟,可这个时候,付胭仿佛已经忘了时间,她拿起有些凉了的牛奶,喝了一口。
原来是这样。
她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自嘲的笑,“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我的声音和小文的很像吗?”
“和你说当然有用。”
秦恒坚定地看着她,“阿征这么多年都没再犯病,情绪一直都保持的很好,你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吗?”
“是在你逃离南城,前往苏黎世的那一天。”
“令他情绪失控,发病的根源再也不是小文的死令他愧疚,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