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看到了她们的挣扎,却假装没看见,“看吧,没人能为你证明,你就是个勾引男人的婊子。”
“我将代表雅典娜惩戒你。”
大祭司将手伸向女孩的头颅,顿时她的身边缠绕着一股阴森恐怖的黑色旋涡,女孩的脸逐渐变得丑陋,发丝变成蛇头,身体发青,整个人成了怪物。
“把这怪物拉下去,分尸扔进海里!”大祭司毫不留情地指派手下将女孩带走。
时肆看着逐渐远去的蛇头怪物,心沉了下来。
就在刚才,所有想为田臻正名的人都被禁了言。
时肆只是在田臻声嘶力竭控诉的瞬间,有那么一丝想为她发言的想法,就顿时感觉喉咙作痛,嘶哑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田臻遭到大祭司的惩罚仍入海中,时肆的声带却莫名其妙恢复。
大祭司是故意的。
不允许任何人为田臻证明。
“太可怕了……”胡欣荣看着曾经跟她一起采买的女孩,就这样蒙受冤屈成了蛇发女妖,恐惧极了。
“别担心,咱们只要小心为上,一定会安全的。”陆苏看出胡欣荣的恐惧,赶紧拉着她的手来回抚摸,希望能安抚她惊慌失措的心。
“相信我,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会第一时间帮你证明,努力保护你。”
陆苏眼睛亮亮的,为了完成天赋要求的任务,有时候她不得已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既然时肆骗不了,糊弄一下胡欣荣也是好的。
“好了,闹剧你们也看够了,赶快回去干活。”大祭司不耐烦地挥手,不想在这里逗留。
中午被时肆拒绝的那个又瘦又小的泥巴人,突然从人群中跳出来,趾高气昂地叫喊,“大祭司,我要举报女祭司里有人私藏刀具伤害同事!”
“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祭司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就是她!”泥巴人手指指向时肆,“中午我不过是站在她旁边喝风,她就突然脑袋抽筋,拿刀冲我比划,还用刀尖扎我的胸口。”
泥巴人将自己胸前的那处破损展示给大祭司,“看这就是我的伤口!大祭司,她就是个疯子,你快杀了她!”
“他说的是真的吗?”袭击伤害同事虽不在规则内明令禁止,但若是伤害了她的宝贝男祭司们,大祭司也不会善罢甘休。
“没有,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当时在喝风,他看见我一个人就上来聊了两句,期间我们并没有其他交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我伤害他。”
装傻冲愣这招时肆也会。
泥人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恨不得跳起来打时肆的脸,“你撒谎!分明就是你失心疯动手伤我!”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了?你不能就因为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没有任何人证就污蔑我动手打你吧。”
时肆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留了一手。
男祭司的优势就在于抱团取暖,相互作伪证,那她只要特别强调,当时只有他们两个在场,男祭司就没办法瞎说八道。
“我身上的伤口不是证据吗?这就是你用水果刀捅的!”
平常都是泥巴人们联起手来栽赃女人,如今被反咬一口,气得直跺脚。
“谁知道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说不定是喝多了酒跟别的男祭司打架弄的,不能因为我们两个中午碰过一次面,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吧?”
时肆的欺诈师身份能让她在任何谎言面前都无比真诚。
大祭司看时肆一脸正义凛然,对黑泥人的控诉条理清晰,不免怀疑是不是自己溺爱的泥人们又惹事生非?
“当时没人在场,怎么证明你身上的伤口是她拿刀捅的?”
在大祭司的刻板印象中,女人大多是柔弱风骚,脑袋里除了勾引男人,没有其他思维的龌龊女性,很难想象会有人举起水果刀凶残暴力的伤害男人。
尤其是男性和女性在身材力量上有巨大差异。
“刀,找到刀就好了,距离她刚才伤害我也就不一个小时,她的刀肯定还藏在身上。”
泥人恨不得一个箭步冲到时肆面前,撕开她的衣服。
“对呀,叫我们去搜她的身!”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黑泥人露出猥琐的笑意,故意伸手做捏气球的动作。
“你们凭什么对我搜身?凭什么因为一句诽谤就要对我进行检查?”
时肆如临大敌,警惕看着周围所有意图不轨的男性。
“他举报你动手伤人,你不肯搜身是因为心里有鬼吗?”
在大祭司的心里,男人地位永远比女人高尚,比起男人撒谎他更愿意相信是女人作恶。
大祭司赤裸裸的偏向搞得时肆差点急火攻心,不过好在她反应极快,“我可以接受检查,但不能由男人来搜查。”
“他本就冤枉我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