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接着劝,但是她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下去,她叹息着说:“是不是我的错呢?当初根本就不应该让你处理旦丁的案件;不然也不会导致你的情绪受到困扰。”
他捂着头,深呼吸着:“这段时间里,我没有一天是睡得安稳的,是不是我的问题呢?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我总以为可以与他人达成协议就能达到目的,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不是。”
我不会饶恕那个可恶的家伙。
这天,叶枫约见了罗琳女士,坐在一个角落里,点了同一款咖啡饮品,不少于七次,尽管他已经喝得很慢很慢,但数量的增长仍然无法控制。
咖啡馆的周边是酒吧以及超级市场,还有一些小型店铺的零售。或许是酒吧的消费者过多,他们往往在喝得酩酊大醉之后,跌跌撞撞地闯进咖啡馆捣乱,扰乱秩序,吓走了不少店内的消费者。
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骚乱,罗琳女士则显得驾轻就熟,很轻易地解决这些小型风波。
其实这几天,叶枫一直都在观察着罗琳女士的生活方式,他发现她一如既往地上班,然后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就啃了一个汉堡与一杯牛奶;剩余的时间拿来写作。
只不过是为了赚取那一点点可怜的稿费;到了下午又接着上班,到了5:30的时候,她终于下班了。
又要去接女儿放学,让女儿在咖啡馆里写作业,她自己则选择继续加班工作,
就为了赚那么一点点的加班费用。
他计算过了,她每天要工作13个小时,睡眠时间不会超过6个小时,剩余的时间她要么在照顾女儿,要么在写作。
她的生活依旧奔波劳碌,经济上依旧贫困。从表面上来看,她丝毫没有拿到任何的好处。如果瓦伦没有说谎,罗琳也没有说谎,那么究竟是谁在说谎呢?
他开始同情并且可怜这个女人,他甚至有点内疚那天在法庭上毫无保留地揭露她的私隐。
有时候在咖啡馆她也很受气,要么被店内的消费者为难,要么被咖啡店的老板找麻烦,谴责她不干活,可是咖啡店就只有她一个人,如果她都不干活,那么这些事情是谁处理的呢?
她甚至会因为薪酬结算的疑惑与老板争论,显然她说不过老板,哪怕是亏了几个小时的薪酬,她也拿不回来。只能打破牙齿,血往嘴里咽。
他看着她长期受委屈,内心的波动自然免不了,他在一个本子上记录着所看到的每一幕,用极其夸张的文字描述了这么一个场景:
噢!上帝!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那么残忍?
她拖着疲倦的身躯努力工作,照顾孩子,导致饮食不定时,甚至不规律,更是不健康。
她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日子过得好一点?她不断在生存的水平上挣扎,眼神里充满着挫败与哀伤,夜里偷偷哭泣,对着孩子还要假装坚强。
可恨的幼稚咖啡店主,不知
所谓、无所事事、幼幼稚稚!克扣薪水,诸多借口,极尽刻薄之能事。
她不应该贫困,不应该哀伤,她应该获得面包、黄油、咖啡、金钱与自由以及朋友的谅解。
可恶的资本社会。
可恶的金钱主义。
毁了原本应该美好的东西。
他也注意到了,自从案件开始审理之后,她就显得形单影只,朋友也不多,生活极其枯燥、乏味,在这么一个煎熬的环境里,她仍然可以做到如此自律,确实不容易。
他对她的怀疑在此时此刻其实已经烟消云散。
此时,他的电话突然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他生怕自己的声音会被她认出来,他只好跑到外面接听电话。
同一时间,他看到对面的马路发起了游行示威的暴乱,警察们在顽强抵抗暴徒的袭击,只能用坚硬的盾牌抵挡住粗暴的攻势,催泪瓦斯纷纷被使用,偶尔会出现爆炸的情况。
他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经济显得十分不稳定,机构大量财政赤字,工人收入减少、物价急促上升,购买力大幅度下降,税收提高,产品严重过剩,经济萧条似乎就在虚假繁荣的下一个时刻即将到来……
来电者是小聪明,她很心急地说着:“大事不妙,我按照你的吩咐,在案发现场找管理员,可是发现没有一个管理员在案发当晚目睹瓦伦的离开;不过有一个管理员回家了,可能要一个星期才回
来,没准他就是证人,可是我担心来不及。”
他重复地问了一遍:“你真的肯定,没有一个管理员目睹瓦伦的离开?”
她很肯定地回答:“是的,他们最多目睹瓦伦进入了案发现场的公寓,但是没有人目睹他的离开。可能有,但暂时来说,我们还没有找到他。”
他简单地说了句:“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挂了电话,随后留了700美元在咖啡馆的桌面上,然后就离开了。
他匆匆忙忙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