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雅思娜的死讯果然在报纸上登了出来,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去过现场。”
叶枫:“你发现雅思娜尸体的时候,大概是几点钟?”
尤里:“八点四十五分,我离开现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钟。”
“你很肯定,发现雅思娜尸体的时候,浴缸里是一滴水都没有的?”
“当然肯定,整个浴缸里沾满了鲜血,令人印象深刻,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但是根据我们在现场拍到的照片来看,浴缸里是注满了水,形成了血水,换言之有人刻意清理过现场。”
辛胡可:“我很惊讶!主控官竟然企图在毫无事实根据的情况下发表个人观点。”
叶枫:“那就当我没有说好了。”
法官:“主控官,你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叶枫:“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在尤里作为证人在法庭上陈述案情,特别是描述发现尸体的过程时,辛胡可一直在桌上摆弄着白色的药丸。
她把药丸排列成三排,每排六颗,有时又减至五颗。她的举动看似漫不经心,似乎对证人的证词毫无兴趣。
犹文太则托着下巴,好奇地观察着辛胡可的动作。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药丸,而且她最近也没有生病的迹象。
这些药丸的数量让他感到困惑,以至于他对正在进行的案件审理失去了关注。相反他更加好奇辛胡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法官:“辩方
律师,你可以开始盘问证人。”
辛胡可将所有药丸藏了起来:“尤里先生,请问你爱不爱雅思娜女士?”
叶枫反应迅速地站了起来:“反对!法官大人,我极力反对辩方律师提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辛胡可:“法官大人,我很快就可以证明,我的问题绝对会影响到证人作供的可信程度有关。”
法官:“反对无效,辩方律师,麻烦你尽快将问题带入到本案里。”
辛胡可:“证人,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尤里:“爱,我从来没有如此这般爱过这么一个女人。她感性、理智、对周围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跟她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他说着说着,不禁惭愧地低下了头,因为他的妻子还坐在旁听席里,认认真真地听着他刚才所表达的那一番话。
辛胡可:“既然你那么喜欢雅思娜女士,为什么你又会选择离开她呢?甚至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仍然没有考虑过给她一个名份?”
尤里:“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有家庭有小孩,我不可以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个人欲望而辜负我的大好家庭,如果两者之间非要辜负一个,我宁愿选择辜负雅思娜女士。”
辛胡可:“你现任太太与雅思娜女士之间如果要作出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
叶枫:“反对!法官大人,问题与本案无关!”
法官:“主控官,我知道你很不愿
意辩方律师提出的问题,但是既然这宗案件拿出来审讯,我们就应该尊重每一位公职人员的职务。”
叶枫很不甘心地重新坐了下去。”
尤里:“如果非要我作出选择,我想,我会选择我现在的太太。”
辛胡可:“为什么呢?”
尤里:“我现在的太太,在得知我长期出轨的事实之后,她不仅仅没有责怪我,反而还鼓励我出庭作证,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我得到她的谅解,我很感激她,所以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仍然会选择她。”
“你觉得雅思娜女士的婚姻是否幸福呢?”
“我想,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她的婚姻是幸福的。”
“这里是法庭,你只需要回答是与否。”
“不是。”
辛胡可:“你觉得她的婚姻出现了哪些问题,才导致你萌生了她的婚姻不幸福这个想法呢?”
尤里:“她告诉我,她常常遭到丈夫的虐打与辱骂,丈夫的不信任与不理解,使她感到苦不堪言,有好几次她都被打得伤痕累累,满身都是伤痕,她倒在我怀里,不断地哭泣着,我觉得她好无助,但是又帮助不了她。”
“在你得知你的情人遭到虐待之后,你心里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我曾经劝过她,让她离开那个男人,我可以拿一笔钱出来照顾她下半辈子,但是她不要,她不希望连累我,也不希望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因此她一直在忍耐着丈夫的毒打与咒骂
。”
“你有没有想过报警?”
“有,但是我只要一报警,我们的关系自然就会公告天下,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于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
辛胡可:“你承不承认你很憎恨被告?甚至有想过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