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三名被告会不会已经有人组成联盟,要串口供一致对外呢?”
“嗯……有这个可能,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只要有人牺牲就能保住大局。”
“那样就要看下一场审讯了。”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教唆当事人说谎啊!”
辛胡可说话的分贝突然提升了,眼神显得很激动,有点坐不住的感觉。
夏丽丽连忙按住她:“不行啊,你好像喝多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来找我聊天!”
“你已经很久没有找我吃饭聊天了,我想念老朋友,来找你聊天而已。”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夏丽丽叹息着说:“我实在是找不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理由不去怀疑你,之前我负责的那几宗检控的案件,都是碰到你做辩护工作,你处理案件的手法有着一种达不到目标誓不罢休的味道。”
这一次你教唆当事人说谎,我就一点都不奇怪,甚至会觉得这是合乎情理。可是你一向光明正大,今晚你已经第二次否认教唆的问题了。所以这也是我唯一感到非常苦恼的地方。
辛胡可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随口地说着:“我就算是不择手段,也不至于会教唆当事人说谎!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夏丽丽看着她喝得那么醉,说话似乎又语无伦次,只能默默地离开……
当辛胡可从朦胧中
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公寓的床上了,还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早晨气息。
烹饪区域开始响起煎蛋的声响,她挣扎着起身,却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不久后,诱人的香气弥漫开来,伴随着煎蛋声的停止。
犹文太连忙扶着她躺下:“你慢慢休息吧,你昨晚喝了很多,整个人都变得不可理喻,不过还好,你本人的素质比较好,喝醉以后也没有乱搞事情,这才让我省心多了。”
她尝试着重新爬起来:“不行啊……我今天还要回律师楼。”
他阻止着她:“你还回律师楼?你是不是喝醉了以后会失忆?你那天离开法庭之后就已经向律师楼发出放假的公告,除了处理手头上的案件之外,其他的案件一律不碰。
你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去了,我看过你的邮箱,里面根本没有新案件的资料,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人找你……
哦,不对,你的好助手找了你很多次,邮件啊,短信啊,还有手提电话,她找了你很多次了,你好歹也回复一下人家,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她连忙说着:“可是……回复她也要按照布达拉美宫的基本法啊……要按照布达拉美宫的法律是吧……总之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她谈话,任何形式都不愿意。”
他叹息着说:“目前这宗案件还没有完结,你们就别闹情绪了,就算要闹也要等案件完结了再闹也不晚是吧?能
不能有点法律精神啊。”
她突然想起来某些事情,好奇地问着:“那天的审讯你也在旁听席里是吧?”
他简单地回应着:“是啊,我在啊,你每次上法庭,哪一次我不在场呢?”
她被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给逗笑了,但又要保持严肃的神情:“你不觉得那天的被告在法庭上说的那些话是有人教他这样说的?”
他不以为然地说:“有人教他这样说也好,他自己这样说的也好,没有人会在乎,只要你愿意继续相信他,你就应该继续为他争取最大的利益。”
她惊讶地问着:“哇塞!你可是警察耶!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赞成律师的观点了?你以前不是说那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借口吗?”
他捏着她的脸蛋,无可奈何地说:“我知道,警察与律师有很多分歧,可是谁让我爱上了一名大律师呢?
在情感的领域中,往往需要一方作出让步。既然你坚守自己的原则,那么我愿意顺应你。我会尽力不去质疑你的职业选择,全心全意地支持你"
她转过脸去,表面上是在逃避某些事情,事实上她已经笑得不行。
终于,她还是驯服了这位文艺的警察先生。
这种虚荣的强烈感可以媲美赢了一宗所有人都认识赢不了的官司。
晚上九点十七分左右,珍妮特还在律师楼处理其他案件的资料,此时律师楼内已经空空如也,朝九晚五的同事多半已经下班
,就剩她一个在善后。
在今晚而言,这已经是第五杯咖啡了。
珍妮特打着呵欠,对着电脑输入资料,桌面上还有一块啃了一半的火腿三文治。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走?”
辛胡可突然出现了,脸上浮现着亲切的笑容,手里捧着一瓶82年的红酒。
“事情还没做好,不敢轻易下班,不然某人会因此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