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老太太,也就是凑巧而已,不至于这样!”
陈飞连忙推辞,虽然他两世为人,当挨千刀的爹都绰绰有余。
但他重生这些天,已经逐渐适应了目前的身份。
毕竟眼下才二十几,挨千刀的四十多,大他一辈。
说点感谢的话能接受,下跪磕头就过分了。
“那行,不磕就不磕吧!”
曹老太见陈飞真心实意,也就不再强制要求挨千刀的下跪,转头说道:“不过,天下这么大,你们能聚一块,这就是缘分,要不然你们拜把子吧!”
“?”
陈飞一愣,“拜什么把子?”
“就是做干兄弟。”
曹老咧开嘴,笑得露出一个黑窟窿,为数不多的几颗大黄牙显得特别显眼。
“这合适吗?”
陈飞嘴角抽搐。
年龄搁这摆着呢!
差的有点多啊!
挨千刀的不吭声,但是眼神也是抗拒的。
“怎么不合适?”
曹老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觉得挺合适,就怎么说定了,你俩等着,我找找还有没有香,香案什么的就算了,你俩对着老天爷磕个头,以后就是兄弟了!”
那个时候烧香拜佛这些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明着来,所以就凑合了。
挨千刀的虽然有些抗拒,但相对于磕头,拜把子还是容易接受些,于是就干笑着说,“娘,别找了,我俩互相一拜就行了。”
陈飞也觉得拜把子有些奇怪,于是就顺着说:“对,心里明白就行了,以后挨千刀的就是我大哥,您就是我大娘,以后我们两个一起给您养老送终。”
曹老太乐得眉开眼笑,“那好,以后我就有两个儿子了!”
于是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
随后又说起当年的事,原来那个时候正值混乱,在他们四合院里有一对父女,都是知识分子,被当成牛鬼蛇神三天两头批斗。
这就算了,当时有个街道办的叫马千户,是个造饭派头头,居然在一次批斗后的晚上强暴了女孩。
父女两个不堪受辱,双双寻了短见,这件事当时没人敢管,偏偏挨千刀的一腔热血,当天晚上就把马千户给嘎了。
当时造饭派可是如日中天,曹老太怕挨千刀的被报复,于是让他连夜逃了。
这一去就是将近二十年,曹老太也熬了二十年,如果不是陈飞,他们母子这辈子都难以相聚。
听完之后,陈飞大致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于是就问:“那个案子后来怎么说?有没有翻案?”
曹老太摇着头,愁容满面。
“不知道,后来那个造饭派就解散了,不过我听说那个人的家里都是当官的,当时那个通缉令也一直没听说撤销。”
“要是这样的话,恐怕挨千刀的……我大哥还不能轻易暴露啊!”
当时的大环境混乱,但那个马千户家里明显是官场中人,如今走到哪一步很难说。
既然通缉令没有撤,说明那一家还记恨着呢!
“那可怎么办啊!”
曹老太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见着儿子了,如果就这样分开,再见面说不定我这把老骨头都不在了!”
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陈飞……兄弟,要不把我娘接到西岭?”
挨千刀的看着陈飞,第一次现出局促不安的神色,怕陈飞拒绝。
毕竟接受他们母子,就要承担风险。
“我也是这样想的。”
陈飞笑了,“本来我来这里是为了买房子的,如果你们同意,就用这个借口悄悄离开,然后我老家那个院子不是空出来了吗,你们住那就行了。”
说到这里,陈飞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大娘,我大哥在那边找了个女人,你们一家三口美美气气的过日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担心,凡事有我。”
曹老太浑浊的老眼突然一亮,“你说这挨千刀的还在外面找了媳妇?挨千刀的,刚才你怎么不说?”
挨千刀的老脸一红,“娘,我、她……她是个寡妇,我怕你……”
曹老太翻了下三角眼,“怎么?怕我看不起寡妇?”
挨千刀的讪讪的不说话,陈飞只能顶上。
“大娘,是这样的,那个王婶……哦,就是我大哥的女人,虽然是个寡妇,但是为人很不错的,勤劳能干,也很善良,他们两个感情很好,除了年龄稍微有点大,其他的都没毛病。”
曹老太咧开嘴笑了,“我又没说什么,看把你们两个急得!”
说到这里,曹老太脸色一变,“对了,她有多大?我听你叫她王婶,不会是个五六十的老太太吧?如果是那样可就大太多了!”
“没有,就比我大两岁。”
挨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