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梓钥的车灯照在那些人身上,发现无一例外,全都拎着西瓜刀,脸上用黑布蒙着。
巡逻队夜班的小队长叫柱子,顿时大吼一声:“三更半夜蒙着脸,一看就不像好人!兄弟们,给我上!”
在撞翻三四个人之后,巡逻队紧跟着就冲了上去。
巡逻队的武器是自制的木棒,因为当时没条件弄警棍。
但是木棒有木棒的好处,那就是足够长。
一米长的木棒,一头粗一头细,使起来得心应手。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这话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有用。
最重要的是巡逻队有枪!
步枪!
巡逻队原先就是民兵,现在还是民兵,只不过现在归属于合作社,领着工资,相当于村里的保安。
枪不多,并不是人手一支。
一般都是有领队的小队长和骨干背着。
柱子一边让人往前冲,一边和另一个叫老六的一起,摘枪瞄准。
“砰砰!”两枪,一帮人就熄火了。
“什么玩意?”
“我们拿刀,你们拿枪?”
巡逻队可不管那些,抡起木棒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胖揍。
老六开了一枪不过瘾,一边瞄准一边大喊。
“老子不管你们是谁,赶快放下武器,不然老子只管开枪不管埋!”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降!”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此时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在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可在众生平等器的威慑下,全都老老实实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全都捆起来!”
柱子一边端着枪,一边大声喊道。
“队长,没绳子怎么办?”
一个巡逻队员问道。
“把他们裤腰带解下来!”
这边在捆人,那边王梓钥二次冲锋之后,来到陈飞家门口,往里一看,里面黑洞洞的,顿时心一沉。
坏了!
不会是陈飞猝不及防,被他们偷袭得手吧?
此时有街坊邻居从家里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式武器。
菜刀、镰刀、锄头、铁锹、擀面杖,甚至还有笤箸疙瘩,反正是有什么拿什么。
王梓钥刚准备表明身份,就看见一个人从里面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王梓钥急忙下车拦住他,“你是谁?里面发生了什么……苏铭?”
“滚克!”
苏铭怒骂一声,本来想用手去推王梓钥,但是看清楚之后,顿时脸孔扭曲。
“冻死你,窝才板曾崽锅鸭子!落子邹希屎,也要捞你单被(都是你,我才变成这样!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苏铭凶相毕露,一刀朝王梓钥胸口扎了过来。
“砰!”
一道火光在夜色中显得尤为亮丽。
不是烟花,也不是爆竹,而是,王梓钥开枪了。
她下车就拿着枪,只不过手枪很小,在晚上不注意看不清楚。
再加上她本来就恨的人,拿着刀砍她,不开枪等着过年吗?
苏铭身体一震,动作戛然而止,然后低头看着肚子上的伤口。
先是有一点血渗出来,紧接着就像溃烂的堤坝一样,泊泊的往外冒血水。
苏铭下意识的捂着肚子,艰难的用手指着王梓钥,“你、你敢杀我?”
“砰砰砰砰砰!”
王梓钥双手握枪,眼神坚定,一直把子弹清空才停下来。
苏铭的身体摇晃着,连续后退了三四步。
他用西瓜刀拄着地,努力想站稳身子,但是却做不到。
血水从他的胸部腹部,肩膀上流出来,几乎染红了上半身。
虽然是晚上看不清楚,但是每一枪都实打实的打在他身上。
王梓钥也是个狠人,只比狼人少一点。
她对苏铭的恨,比苏铭对陈飞的恨还要多一点。
给她下药,企图玷污她,往事历历在目。
以前没有机会,逮到机会自然要往死里整。
终于,苏铭软软的倒了下去,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天空。
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规划的好好的,三更半夜来偷袭,居然会死在这里。
而打死他的恰好是他心心念念想得到的人。
这是不是报应呢?
苏铭想不明白,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恍惚间听到有人追了出来。
“别让他跑了!”
呵呵,居然都是高手!
一个一边喊救命,一边把人打得筋断骨折的小丫头。
一个冷的像石头,出手狠辣的怪人。
唯一一个功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