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柳叶儿问。
“不知道呀,但是我可以去找!”
五凤得意洋洋的分析,“肯定是在哪个工地上,或者是在书记家!”
柳叶儿忍不住莞尔一笑,“等你找到人家都吵完了!”
“哦!那好吧!”
五凤悻悻的低下头,但紧跟着又抬起头,“难道就这样不管吗?你听他们骂的多难听!”
柳叶儿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活,“我去打电话问问。”
现如今西岭可不止陈飞家有电话了。
村委会,合作社,加工厂,包括书记家都有。
柳叶儿先后拨了几个电话,最终在书记宋红军家找到陈飞,并说明情况。
陈飞有些无奈的说,“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我去不太合适,一会儿让书记去吧!”
“嗯,那你让书记快点,他们骂的可难听了!”
柳叶儿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而陈飞则无奈的朝宋红军笑了笑,“书记,得麻烦你跑一趟了!我去的话,不管怎么说,别人都会说我向亲不向理!”
宋红军点点头,“这个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去了之后怎么说?”
“这事虽然是我二婶和陈香办的不地道,但是婚姻自由,只要没结婚,就有反悔的权利。”
陈飞实话实说,没有任何装腔作势的成分。
“而且咱村现在确实比别的地方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都是正常现象。”
“那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宋红军微微皱眉,“这能行吗?我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啊!”
“这不是没办法么?难道还能强迫陈香嫁出去啊!”
陈飞无奈道。
“那不能,现在是新社会,咋会有那种事!”
宋红军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不管什么原因,强迫陈香嫁人是不可能的。
“就是说嘛!”
陈飞笑道:“咱们村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女人不愿意外嫁,这是正常现象。”
“你去跟他们说,陈香家收的东西,一分不少全部给他们退了。”
“但前提是,以后不准来闹事,不然下次就不客气。”
“那行,我就这么跟他们说。”
宋红军说着站起身,“我先过去,你别急着走,中午让恁婶烧几个好菜,咱们喝两盅。”
“不用了,我去工地转转,回去的时候差不多他们就该走了。”
陈飞也跟着站起身,“对了,还有刚才跟你说的事,以后男婚女嫁要形成一个章程,家里没男丁可以招上门女婿,有男丁的一律不同意,防止有人钻空子。”
宋红军身子一顿,“不是说婚姻自由吗?这样干预是不是不太好?”
陈飞淡淡道:“合作社给社员发福利,但不是让人把合作社当提款机的!要么服从合作社的条例,要么退出合作社,就这么简单!”
“这有些得罪人啊!”
宋红军苦笑道。
“是有些得罪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大家就理解了。”
陈飞往前走两步,跟宋红军肩并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说对么?”
“这倒也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嘛!”
宋红军推出自行车,走出门,两人分手。
陈飞去工地,宋红军则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去贾兰家劝架。
吵架现场,吐沫星子飞舞,准女婿爷俩愤愤不平,话越说越难听。
贾兰也不是吃素的,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爷俩破口大骂。
爷俩气的不轻,但是在别人地盘上,不太敢动手。
不说别人,改名和小飞闻讯都赶来了。
加上贾兰老两口和陈香,一家五口都能轻松收拾他们。
好在陈全自知理亏,一直在劝着,想息事宁人,要不然早打起来了。
宋红军把自行车停好走了进去,“咋回事?都没事干了是吧?”
众人连忙闪开一条路。
“书记,你来了?”
“嗯。”
宋红军走到场子中央,没急着说话,先掏出一盒黄金叶,然后又掏出来打火机,“咔嚓”点上。
以前是用火柴,但是现在富起来了,就鸟枪换炮了。
打火机是那种装柴油的,出火口有一根棉线。
拨动小轮冒出火星,点燃棉线。
非常老的打火机,但在当时来说,比火柴方便多了。
最起码不怕受潮。
宋红军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问:“咋回事,说说吧?”
准女婿他二叔听到有人叫他书记,知道他是村里当家的,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