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办法!”
派出所就几个人,两村加起来快一千人了,很难镇住,所以乡政府也必须动起来。
这是陈飞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可是,我们走了谁保护你?”
陈四凤一脸担忧,“南窑那些兔崽子狠着呢,他们本来就恨你,万一……”
“我又不是木头人,站着让他们打?”
陈飞挥了挥手,“赶快去吧,一会儿打起来就来不及了!”
两个姐姐立刻撒腿就往回跑。
陈飞则在人群中搜寻着宋红军的身影,找到之后,立刻跑过去。
拉住宋红军,“书记,消消火,不能莽啊!”
宋红军气呼呼的说,“我心平气和的跟他讲道理,他居然跟我带脏字,这我能忍?”
对面申永辉反唇相讥。
“说的好像你多文明似的,你没有骂我?”
“是你先带把的!”
“我那是口头禅,不是故意的。”
“你和乡长说话的时候怎么不带口头禅?照我说,你就是找事!”
宋红军越说越气,本来勉强压着,话赶话赶到这了,双方谁都不让谁。
劝不住。
根本劝不住。
陈飞一阵头疼。
真想一走了之。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走。
作为西岭村的一份子,这段时间乡亲们帮他不少忙,还选他当村长。
这要是撒手不管,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但是跟着打架,那是匹夫之勇,万一打死了人,他们这几个当干部的难辞其咎。
说不定就得判刑!
猛然感觉一阵心悸,好像被毒蛇猛兽盯住了一般,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猛的抬头,发现对面人群中一道阴狠的目光,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光头,络腮胡子,脸上一片麻子坑,因激动泛着红光,显得有些狰狞。
男人穿一件土布坎肩,大秋天的,还敞着怀,露出一片黑乎乎的胸毛和岩石般的肌肉,壮的像头野猪。
在他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土造的老式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