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均:“先生说,他在京城三年见了世间冷暖,读书人想饱饭容易,可有的人根本就没有钱财读书,更没钱饱腹。”
“他与我说若是做官就要做个好官,不愧良心。”
他深深的看向苑福宁,这个小丫头和她的父亲一样,是个心有公义的人。
“你做的很好。”
苑福宁的眼眶有些红,但仍旧坚持着就是不落泪,也不吭声。
温成均:“后来我打听到,师父在不少私塾待过,得来的钱财都送与贫苦人家了,临走前还给了我五两银子叫我好好安顿。”
苑福宁半晌才找回声音,“他走的时候身无分文?”
温成均:“几乎是。”
苑福宁垂下眸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像有一千只飞刀将心脏搅得像饺子馅似的,又酸又涩。
她爹是个好先生,对世道来说是个大善人。
但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
这么多年,一封信都没有。
苑福宁:“他永初三年走的?”
温成均:“京郊有个村落有几个孩子,他在那停留了几个月,准确说是永初三年的秋天才离开。”
苑福宁:“再没和你联系过?”
温成均点头。
“我只知道,他说广宁的风景美不胜收,这一趟出来要去见见天下才好。”
苑福宁闭上眼睛。
永初三年夏,广宁府大发疫情,这场瘟疫持续了两年,一直到永初六年的春才渐渐消失。
苑昶去了广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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