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均:“我是永初三年的进士,到今天才七年时间。”
也就是说,父亲在京城足足待了
三年,三年之后才返回扶州。
这三年,书信全无。
温成均继续往外走,“既然是容四爷跟我开口求情,这个面子我是一定要给的,就请告诉白佥事,后日一早与我一同出发。”
容毓:“改日我设宴,必定要好好谢谢大人。”
同样都是下州县,要是走按察使司的路子,白明珠恐怕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但要是走温成均的路子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准还能混个京官当当。
京城来的官似乎都有个习惯,很不喜欢身边跟着太多人,温成均同样没用人送,骑着他在城外买的小驴悠然悠然走了。
只剩苑福宁和容毓。
容毓:“我在不咸山那年,他也去了,那时候就是个小巡查御史,手里不知道捏了什么证据被当时的官吏甩在山崖下面,半死不活的,正巧被我救了。”
“他倒是蛮知恩图报的。”
苑福宁还在惦念着他曾说过的父亲辅导一事。
她有几分恍惚,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容毓。
“是我爹死讯刚传来的那会儿?”
容毓点点头。
苑福宁心里的情绪剧烈的翻滚着。
容毓:“他不喜欢聚会,要是私人名义的小聚说不准能来参加,我来安排。”
苑福宁很感动,强笑出来,“要没有你,我简直寸步难行。”
容毓长叹一声,摸了摸她的头。
苑福宁:“我爹在京城呆了三年,一封书信都没有传回来,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必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幌子。”
容毓似乎明白了她话里的深意,“魏巡抚和温指挥使,你更相信谁?”
苑福宁犹豫了许久。
一个童年凄苦忘恩负义,一个只有一面之缘。
容毓垂下眸子看她,眼里都是温情,刚要再劝,远处两个衙役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
韩子应拄着膝盖,累的大口喘气,“不好了,宋家老太太上吊自尽了。”
苑福宁眉头猛地一蹙,“自尽报官做什么?找户房不就得了。”
韩子应摇摇头。
欧阳立马接上,“老太太平时跟二房一起生活,去年末搬到大房住了还没有三个月就自尽了,宋家二夫人非要老太太是被大房害死的,在府衙门口闹开了。”
苑福宁脑瓜子一疼。
遇上宋家的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