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的下巴,两根手指在双腮间一掐,生倒了大半儿的清炒肉丝进嘴。
那一瞬间,全场哗然。
再回过神,苑福宁已经松手了。
纨绔很狼狈。
嘴里、手里、乃至前
襟上都是肉丝和菜汤。
“你疯了苑福宁!”
福宁:“就算我每年只在夏天教两三个月的课,我也是书院的先生,你出言不逊毫无尊重,我教育你怎么了?”
纨绔身边的跟班连忙取了帕子帮她擦手,那纨绔一站起来,肉丝噼里啪啦往下掉,沾得满身都是。
“你找死!”
他一声令下,身边几个跟班都朝苑福宁冲了过来,木冬立马迎了上去。
这几个人都是纨绔身边的小厮,不算正经学子,有点拳脚但不多。
打不过木冬。
纨绔气急败坏,跺着脚,“苑福宁!你等着,我这就叫我爹买了你们家的铺子!”
容毓:“那你们家的铺子也别开了。”
人群闪开了一条缝,他背着手走来,穿着最简单的靛蓝斜襟长袍,头顶一只苏绣白玉抹额。
竟是不同以往的温润矜贵。
容毓看着纨绔:“徐家三处布匹铺子,一处早点铺子,要是你想,今晚就可以不属于你。”
纨绔似乎很怕他,见他越走越近,竟微微的发起抖了。
容毓站在福宁身旁,微微错后了些。
“道歉。”
纨绔立马低头,“容四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他弓着身子,咽了口口水,紧张的手都在抖。
容毓蹙起眉头,眼神极其冷漠,“我让你给苑先生道歉。”
什么东西,也敢来指责福宁。
纨绔:“这”
他微微挪了两步,似乎有几分不服,话还没说出来,被木冬一脚踹中膝盖弯。
噗通就
跪了。
容毓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冷得像看死人。
“你似乎不服。”
“徐家的铺子还想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