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X的,竟然是他(1 / 2)

容毓朝蒙宠弯了弯腰,“蒙大人。”

他错后半步,把陈少卿让了出来,

“这位是我家医馆的大夫,也姓陈。”

“昨天小蒙大人说他受了伤,我心里急,一晚上也没能睡好,这不,一早就把大夫带过来了。”

蒙宠都没扫容毓半眼,只是不满意的看着云榕。

“外面的事也是你能干涉的?不好好看着良儿,今日他的功课再加一百页字。”

五岁小童登时哇哇大哭。

云榕漂亮的脸上都是不高兴,狠狠瞪着蒙宠,

“老爷又来拔苗助长了,你五岁的时候不见得有我们良儿识字识得多呢,那一百页字,老爷还是自己写去吧。”

她哼了一声,牵着儿子扭头就走。

蒙宠被她噎了一口气在喉间,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他多年前在山西府的柳县担任主薄。

三年不动,升迁无望。

他开始寄希望于姻亲走动。

柳氏是柳县第一大族,手里攥着山西府头等富庶的布匹生意,娇生惯养的嫡长女闺名云榕,尚未婚配,比他小了十岁有余。

他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定住这门亲。

只是,婚后的云榕依旧娇蛮跋扈。

他管不了半点。

蒙宠觉得脸上挂不住,起身道,

“正好容四爷带了大夫来,就给他看看吧,昨天晚上实在是天色晚,不好去医馆叨扰。”

“那你们小兄弟聊,我且去书房看看。”

容毓错后两步,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去。

陈少卿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好在蒙宠没

认出来他。

人走后,屋里静了许多,蒙雅从帐子里露出一张脸。

表情放松了不少。

容毓:“蒙兄,你的伤如何了?我带了大夫来,让他给你看看。”

蒙雅脸色一白。

“这”

陈少卿:“大人,小的从小泡在药房,到现在也有十几年行医经验,什么疑难杂症都见过,大人且放心交给小人。”

柳云榕还没走远,就带着小儿在窗前的长廊里玩。

声再大声些就把人又招来了。

蒙雅闭了闭眼睛,“你不能声张。”

“传出去说我堕马摔伤了,定会招人笑话。”

他本来就没穿好外裳,这下子也不用再整理了,随便揽了揽就躺在榻上。

陈少卿点了点他的腰,摸着是没有伤口的。

“蒙大人,还是衣裳脱下来才好诊断。”

蒙雅看了看容毓,后者坐在椅子上也没往前凑,似乎还礼貌的别过了头。

他慢吞吞的解开衣袍。

从左腰到后身都是些不打紧的擦伤,还真是没有刀口刮过的痕迹。

蒙雅:“可严重?”

陈少卿摇了摇头,压住心里的疑问。

“擦伤并不严重,只是看着有点唬人,我给大人开几副涂抹的药,擦了就好,放心吧。”

蒙雅担心极了:“会不会留疤?”

陈少卿:“不会,简单的肉皮伤而已,大人放心吧。”

容毓坐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切。

昨天晚上的人竟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

蒙雅从床上慢慢起身,宽大的袍子从身上滑了下去,

手臂上一晃而过,似乎有疤。

容毓眼眸一紧。

手臂有疤,身穿官靴,和蒙宠关系亲密。

春凤楼背后的老板竟然是他。

娘的。

亏他一番好找。

蒙雅的擦伤并不严重,但得要烈酒消毒,刺激的酒精从伤口渗入皮肉,就不是疼字能解决的了。

他最不能忍疼。

喊得就像杀猪似的。

容毓实在受不了,递了个帕子在他眼前。

容毓:“你再喊下去,外面的人会以为我在谋杀你。”

蒙雅额间都是汗珠,半倚着靠在床前,在陈少卿用细密的药粉给自己左腰洒了一层。

再用最上等的白绸子裹好。

最后贴心的打了个花结。

陈少卿:“伤口三日不能沾水,三日后用水轻轻清洗,不能坐浴,只能淋水,洗完之后再把药粉糊一层,十天准好透了。”

蒙雅不敢动。

一动就疼。

他掐手指算了算时间,“这几天喝酒会不会留疤?”

陈少卿挠挠头,“有可能。”

蒙雅懊恼,“早知道就不去骑马了,都怪那送礼的人,给什么不好?偏给我叔叔一匹野马, 还叫我去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