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最近的产婆。”
赵流月这一胎并不稳当。
从有孕在身开始,安胎药就没断过,大夫叮嘱的都是小心行事,不要动气。
满四个月时,陈少卿还友情提醒了一下,这胎先天不足,生下来也未必能平安养大,还不如让他就去了不要保。
然后被臭骂了一顿。
赵家本来就够乱了,这下子又多了个早产的女儿,赵节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岁似的。
女人生产最是多事,偏
又是这个时候,真是白添晦气。
产房外,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
赵循和容祁在他下首左右侧,也没言语。
房间里,赵流月的哭嚎声喊的震天响,丫鬟一盆又一盆血水子往外端。
容祁有些恍惚。
这是第二次坐在产房外。
第一次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瑛娘和新生孩儿先后断了气。
门口出来个年轻姑娘,叫丫鬟快些把剪刀拿来。
容祁:“这是谁?”
赵循:“爹这几天睡不好觉,就买了个会按摩的丫鬟回来,她也会点医术,叫白芷。”
瑛娘生产的时候,站在门口来帮忙的人是不请自来的流月。
赵节看着容祁,女婿眼下的乌青很显眼。
“衡儿的伤,你打算怎么处理?”
容祁:“苑姑娘一介女流,我和她做过几年同窗,她只是脾气不好,但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我想是昨天二弟受了惊吓,看错了人。”
赵节很不高兴的盯着他,“你觉得衡儿在诬陷她吗?”
容祁微微弯腰:“我不敢。”
赵节哼了一声,“要我说,这件事就是容毓和苑福宁做的,那天衡儿上门叫骂是不对,可他也被泼了冷水。”
“怎么就非要睚眦必报还打断了腿?”
他气得不行,“偏偏这事没有证据,白明珠那个废物,查了半天什么都查不到。”
容祁:“出事的屋子是谁的?”
赵循:“秦立的。”
容祁一挑眉。
“他不是在牢里吗?”
“难不成是有人报复衡儿
”
要是因秦立而起,最后报复到赵衡身上赵节盘佛珠的手慢慢顿了顿,怕只有一个人。
“这件事要是你弟弟做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脸色极其不好看。
容祁想了想,“没有证据,就不能直接报复,照我看还是暗戳戳的还回去了才好。”
他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刚才抱赵流月的手腕还生疼,他慢慢揉着。
赵节:“你舍得?”
容祁:“有什么舍不得的,他都搬出去了,就不是我们家的人。”
“再说,您应该也知道,他断了流月的份例,也该吃点苦头。”
容祁的声音很清亮,只听嗓音会觉得他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哪怕现在他如此疲惫。
容祁:“我倒是有个办法。”
他抬头看着赵节:“在那之前,想请爹写一份断绝关系的声明。”
赵节不解,“和谁的?”
容祁:“您和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