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看来都不是。”
“春凤楼背后的人是谁?”
赵衡别开脸。
木冬小刀又往前了些。
赵衡明显感觉到刀划进肉里一分,疼痛感从脖颈窜上头皮,最后发散到指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赵衡拍着椅子把手,
“我要知道春凤楼老板是谁,还用费那么大劲儿的伪装成客商买玲珑的花魁夜吗?”
苑福宁:“那春凤楼的花魁为什么都曾是杨舒的座上宾?”
赵衡摇头。
“我也不知道。”
“杨舒从前也管一些有的没的的破事,春凤楼老板讨好他也有情可原,再说”
他顿了顿,“春凤楼是扶州顶顶好的青楼了,杨舒想找人,不可能越过这第一等的去别处啊。”
容毓没再问什么。
他侧目看了看福宁,屋子里太黑瞧不清她的具体表情,但眼底似乎又莹莹反光。
莫不是哭了吧
福宁盯着赵衡:“从你开始供述到现在,你似乎并不觉得哪里有做错。”
赵衡没看她。
她说对了。
哪里做错了吗?
他赵家怎么可能出错。
这一干事宜都是从俞长君身上起来的。
穷小子一个,饭都要吃不上了,装什么清高呢,还真以为自己可以进府衙啊。
给他一个书吏都是看在杨舒的面子上,
不自量力。
他也不用再说什么,苑福宁已从他那微妙的表情里品出来了。
赵衡别开脸,
“派辆马车把我送回家里,我可以和父亲求情,少责罚你们几分。”
容毓看了看他的靴子。
忽然问道,“你们家有多少守卫?”
赵衡没听清,“什么?”
容毓:“城外一次刺杀,城里苑家又一次刺杀,你们家到底养了多少守卫够这样轮换的?”
赵衡脸色一白。
官宦人家互相暗里使绊子很正常,但是养杀手可就很敏感了。
搞不好容易被扣上起兵谋反的帽子。
赵衡:“你胡言乱语。”
容毓:“秦立都招了,你就别咬牙生挺着了,早点认,也能少受几分罚。”
赵衡哼了一声,“秦立算个什么东西,没出息的货色,他私自挪了我家的守卫安排刺杀,我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不成。”
“为了这件事,我哥都给你赔罪了,还想怎么着?”
他咬死了绝不承认。
木冬的刀不可能再往里深一寸了,他咬着牙,心里还是害怕。
苑福宁忽然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真希望明天的事情不会动了你们之间的亲情。”
赵衡猛地蹙眉,“你什么意思?”
他刚问完,苑福宁随手抄起一块砖头砸在他脑袋上,赵衡的头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