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福宁严肃极了,“他姑姑可害了你好几次。”
正好聊到这了,她巴不得呢。
她和容毓以后是盟友,
这个结子得先打开。
梅玥又坐了回去,手里盘着上好的星月菩提串子,表情倒是平和,只是眉眼含笑的看着苑福宁。
几乎要把福宁看毛了。
福宁抖了抖:“你干什么?”
梅玥:“明白了,我这就把东西扔大街上去。”
她作势要走。
福宁:“诶!”
福宁:“那不是白瞎了吗”
梅玥重新坐下,问她,“那我就先放库房里,放着?”
她手指白嫩,指甲是健康的嫩粉色,两只手都攥着她心爱的串子,好看极了。
福宁嗯了一声。
梅玥笑着,“自打季家的事出了,还没见过哪家的公子能入你的眼呢。”
苑福宁无奈的贫嘴笑一笑,嘴巴抿成一条线,做了个鬼脸。
她擦了擦嘴,端起清水漱漱口。
容毓长得嘛倒还算顺眼。
前厅——
郜蔚山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除了梅玥开头来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再没人搭理他。
他比苑昶略微大几岁,国字脸浓眉,微微黝黑。
心烦的揉着脑袋。
这破事怎么就轮到他处理了呢。
杨家不能得罪,赵家也有点让人忌惮,这苑家还牵扯着曾经的战友情。
真是左右为难。
苑福宁:“郜大人。”
她自门外信步而来,穿着最简单的白袍子,身上还带着寒意。
苑福宁拱拱手,“大人久等了。”
郜蔚山:“听说昨晚你家有人袭击,家里人可都还好?”
苑福宁:“都还好,就是小侄子和嫂子有点吓着了,养几天就好,劳烦郜大人挂心了。”
郜蔚山点点头。
“我接到状子,思来想去,今天还是特地来一趟比较好,我不是以都事的身份来的,你也不用喊大人,叫一声大哥就成。”
苑福宁手搭在桌子上,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郜蔚山军营出身,回扶州之后就各地跑着办案,他实在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看着小妹子,他有点难以启齿。
福宁:“您想劝我撤案?”
郜蔚山低下头,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人朝指挥使司施压。”
福宁:“杨舒的手能伸到三司去?”
郜蔚山没说话。
苑福宁了然,“那就是他背后还有人。”
“能压到指挥使司,叫您来说服我,官职应该不低,让我猜猜是谁。”
她掰着手指头从郜蔚山这个正七品都事开始往上查,念一个停半天,郜蔚山听得心惊肉跳。
郜蔚山:“妹子!”
“我和你哥是一个军营里出来的,算是过了命的兄弟,我不会害你,这个状子递不上去,到我这就算是停了。”
他言辞恳切,
“妹子,听我一句劝,容玉晓人已经死了,算是得到了教训,到此为止吧。”
苑福宁蹙着眉,认真问,“我要是执意往上递,会怎么样?”
郜蔚山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只怕会影响到白经承。”
能影响到白明珠
白明珠正七品经承,府衙刑房的老大,品阶虽低但权利很大,整个扶州范围的案件都是他说了算,什么人能影响到他呢。
只怕就是三司里顶头的哪几位。
这几处沆瀣一气了?
她正色看着郜蔚山,“郜大哥,你说得对,这件事情不能连累了明珠,他毕竟没有错。”
郜蔚山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就连拧成团的眉头都解开了。
“妹子,你想明白了就好,这状子在我手里就结了,千万别再提。”
福宁的眉头揪着,十分凝重。
“可是,郜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家昨天晚上糟了歹人,好在是没出什么大事,要真出了人命,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哥交代。”
郜蔚山也想了半晌。
“我听说是吏房赵经承身边的小厮?”
福宁点头。
郜蔚山:“但也只有一个小厮,不好怀疑到人家身上。”
“你们有仇?”
福宁笑了,“你要说我和赵衡有仇,那真是有点,和他小厮能有什么仇。”
郜蔚山舔了舔嘴唇,“我怎么听说,是你给那小厮下了一道咒,他气不过才朝你家里下手的。”
福宁的嘴角凝滞了半刻。
赵家居然在这做文章。
福宁:“大哥,你认识我也有几年了,我有那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