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不解的蹙着眉:“白经承,你不走吗?”
白明珠指着桌面的两杯酒,“我还没喝完呢。”
容毓又重新回来,端起一杯酒喂在他唇边,白明珠不明所以。
容毓:“不喝我倒了。”
他立马抬手,吓得白明珠慌忙用嘴接住。
见他还要去拿另一杯,白明珠赶紧抢过来,一口闷了。
白明珠:“浪费,浪费啊!”
“这么好的酒,得慢慢的品,慢慢的品才能喝出它的味道!哪有你这样糟蹋的?”
容毓左手把他拉起来,“苑姑娘累了,你也累了,走吧走吧。”
“要是觉得可惜,等晚上躺在床上再慢慢回味。”
白明珠:“我又不是牛,还能反刍不成?”
别看容毓只有一只手,力气大的出奇。
白明珠一路被拽着,半侧着身的往外走,左脚绊倒右脚,差点摔倒的时候容毓总能把他再拉起来。
“你别拽着我啊。”
“你撒开,我自己走。”
“怎么说撒开就撒开,差点摔死爷!”
“喂,你送送我啊!”
“容毓!”
白明珠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了。
苑福宁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活宝,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
主屋的松香开了门,轻手轻脚的朝她走来。
松香:“姑娘,小少爷已经睡了,少奶奶不放心,说今晚就睡在这屋了。”
苑福宁回身看了看,欧阳身上有血,但是衣裳没破。
欧阳:“姑娘放心,这些黑衣人本事不怎么样,有我在,伤不了小少爷。”
苑福宁戳了戳脑袋。
她有点偏头痛。
“进家里的黑衣人有舌头吗?”
欧阳回想半晌,“我没有注意到,但领头的人嘴里叼着哨子,他们以哨声为令。”
哨声
苑福宁蹙眉,在城外的时候可没听见哨声。
她道:“明天早上,你去大牢里找一趟白经承,见一下我们抓住的那个黑衣人。”
欧阳领了命令,她又叮嘱松香:
“我在后院,有事叫我。”
松香:“是。”
苑福宁睡觉不安稳,最喜欢滚来滚去然后在梦里横过来,小时候她老掉地上。
就为了这,娘亲贺小姐特地定制了一张超大的床。
她能在上面翻跟头。
躺在床上,福宁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疼,就跟针扎了似的。
陈真似乎看出来了,坐在她身旁慢慢帮她揉着。
福宁:“哥哥的令牌放在哪儿了?”
陈真:“就在匣子里呢,和那玉璜在一起,要拿出来吗?”
苑福宁闭着眼睛。
拿出来真的有用吗
哥哥权利是大,但他现在人在榆木川,强龙难压地头蛇啊。
她眉头紧紧蹙着,陈真的手轻轻点在她的眉间,小心翼翼的按着。
陈真:“睡吧姑娘,别想了,天塌下来也是明儿的事儿。”
她的手法很轻柔,福宁慢慢沉了下去,呼吸逐渐平稳,沉沉睡去。
手在外面露着。
手指节被风吹的泛红,一时半会儿的还缓过不来。
陈真轻手轻脚的下了地。
她没穿鞋,仍旧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从梳妆匣子里取了蚌壳油,再坐回到床头。
慢慢的涂在福宁的手上。
这是提笔写字的手啊。
陈真心里堵得慌。
赵家——
书房里灯火通明。
赵节坐在书案后,不争气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赵衡。
越想越气,狠狠的朝他扔了一本书。
连头发丝都没伤着。
赵节:“你耳朵塞驴毛了?我不让你动苑敏学!听不懂吗?”
赵衡不服气,“爹,是秦立没用,我让他办的事他没办成。”
“大哥也是,他多什么嘴?”
赵节拍着桌子,“还敢说你大哥?咱们家养的守卫是有定数的,你当我瞎,不知道人不见了?”
赵衡:“爹,反正苑敏学也没伤着,你不用怕,苑昶不敢来找咱们。”
赵节苦口婆心的,“儿啊,你怎么还看不清事实?”
“苑福宁是妹妹,隔着肚皮呢,朝她下手,苑昶不会和我们翻脸,但苑敏学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这不是动他的命脉吗?”
“明日挑两件趁手的东西,叫你大哥带着你,去苑家赔罪。”
赵衡:“赔罪?我不去。”
“爹,是苑福宁有错在先,要不是她上蹿下跳的非要调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