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却迎了上去,“容四爷。”
“苑姑娘。”
容毓看见她并不惊讶,后撤一步给她介绍身边的人。
“这是药铺的掌柜,姓陈,名少卿,给夫人复诊来的。”
“这位是”
掌柜朗声大笑,“我知道,苑举人,你上次打上容府是我开的门。”
苑福宁眉头一挑,细细看去,和记忆里那个少年的眉眼间是有些像。
容毓笑了笑,解释道,“陈大夫是我的老朋友,府里上上下下的都认识,他常来捣乱。”
他目光往后一让,落在赵流月身上。
“大嫂。”
“许久不见,身子好些了?”
赵流月被他一点名,没法再装死,只能回头笑着应是。
福宁:“贵府夫人怎么了?听说她病入膏肓了。”
陈少卿极其纳闷,“什么膏肓,就是偏枯之症而已。”
容毓把进屋的路让开。
“母亲刚刚睡下,请姑娘手脚放轻些。”
哪里还用进屋,苑福宁小步过去,趴在通风的窗户口往里瞄了一眼。
陈少卿给她指了一下。
趴错屋儿了。
苑福宁吐了吐舌头,跟着他换了个地方,床上谷氏合目睡着,丫头在给她篦头发。
她不懂医术,看不出什么名堂。
容毓的视线慢慢落在赵流月身上,然后眉眼一弯。
“原来大嫂和苑姑娘的关系这么好。”
“从前没听说过呢。”
他语调上挑,但在赵流月耳朵里听来极其冰冷,甚至恐怖。
她冷着脸,“从前没这么好,但往后关系就好了。”
容毓:“哦?”
赵流月:“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容毓不得了的一笑,“不会是我吧?”
赵流月冻得小脸通红,气得牙根痒痒。
容毓微微弯下腰,压低声音,只有赵流月能听见。
“大嫂,你兄弟赵衡私自派人去梅家要灵芝,是自己用了吧,算不算以权谋私啊?我可还留着证据呢。”
“再说这么多年,他们父子三人明里暗里拿了多少,应该也是个检举的方向。”
赵流月瞪圆了眼睛。
“你敢威胁我?容祁的官位是怎么来的,你别忘了。”
容毓悠然自得的摇摇头。
“赵流月,我大哥是你家的狗,我不是,小心”
他眉眼一冷,扫了扫她的肚子。
“你从前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他。”
一瞬间,赵流月只觉得浑身冰冷,心脏砰砰的直跳,天地间静的只有呼吸声。
容毓岂敢拿孩子来威胁!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