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屁股。”
梅夫人狠狠踩了他一脚,饭桌子上说什么呢。
福宁却慢慢笑了,她当然清楚苑昶是什么样的人。
夫人给她夹了一只软烂的鸡大腿。
另一只给了容毓。
梅夫人:“多吃些。”
这两个小的是恩人啊。
老夫人病逝,又有灵芝压在身上,这几天梅府实在郁闷,今天才算是吃了一顿痛快饭。
席散了的时候,苑福宁差点被扳倒,容毓眼疾手快,虚扶了她一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梅松怼了怼夫人。
“这两个孩子看着关系不一般。”
梅夫人没言语,就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呦。
她突然戳梅松的脑门。
“让苑昶背这么大个锅,你给他洗脚都没法赔罪。”
苑福宁住的依旧是从前那间小屋,容毓又是烧水又是点灯,忙的不可开交。
福宁开口:“那个杜子山”
“你们医馆还需不需要他?”
容毓回头,“可以需要。”
福宁看着他,容毓就站在门口,半边身子挡着风,应该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太热了,脸上微微的红。
“容四爷心有仁义,是个做大事情的人。”
容毓愣了半晌,然后转头微微一咳,翘起嘴角,“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
福宁沉吟片刻,叫住他,“容毓,山上的灵芝一事你可帮忙了?”
她坐在灯旁,琥珀似的双眸里只有他的倒影。
容毓心脏漏了一拍。
他下意识反驳,“没有。”
“都是杜子山的功劳。”
苑福宁微微蹙眉,或许是她想错了?
院外吱悠吱悠有靴子踩雪的声音,福宁眯着眼睛看过去。
身形越看越眼熟。
“哥!”
她夺门而出,一脑袋扎进苑昶怀里。
冰凉。
抓着他的两臂,福宁唰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死也不撒手。
苑昶摸着她的头,眼神示意梅松夫妇不必过来了。
他:“受委屈了。”